在短暂的沉默中,顾殊钧猜到了苏时酒的回答。
他一个视频打过来。
画面中,位于书房的顾殊钧一身家居服,手边放着杯黑咖啡,他显然正在办公,屏幕上幽幽的光落在他优越高挺的鼻梁上,他抬手,修长的食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烟灰色的眼眸落在苏时酒身上,语气无奈,举起另一只手道:“酒酒,我发誓,真不是我授意的。”
苏时酒挑眉。
他故意压低声音,凹出一副夹子音,重复顾殊钧之前打的那行字:“怎么,男人,你不满意?”
顾殊钧:“……”
顾殊钧低低笑出声来。
直笑了一会,顾殊钧才道,“只是骚一下。”
苏时酒:“。”
只是,骚,一下?
苏时酒有点牙痒痒,想咬点什么。
啧。
当初怎么不知道,顾殊钧的性格竟然是这种!?
如此看来……
苏时酒回想两人刚领证时,顾殊钧那一副酷炫狂霸拽的邪魅狷狂样,狐疑心想,那时候的顾殊钧该不会都是从某些电视或小说或短视频里学来的吧!?
“……关于评论,我看了下,应该只是巧合。”顾殊钧道,“我会让林特助隐晦地提醒他们,让他们在公共场合发言时注意身份的。”
关于帝水会所的这篇报道,苏时酒和龚信用的都是与真名毫不相干的笔名,若不是知晓这一切的人,基本无法将整件事和苏时酒联系到一起。
连顾殊钧本人,都是看到新闻才知道,更别提时钧科技和顾氏集团的人了。
苏时酒“嗯”了声。
刚回国没多久,苏时酒的时差还在,他小小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溢出点生理泪,从躺椅上起身:“不行,我实在太困了,我先睡了。”
顾殊钧:“好,我处理完这点工作就去陪你。”
苏时酒一顿,意味深长道:“不急。”
在国外放纵多日,苏时酒如今清心寡欲,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好好睡一觉,为此,他特意抱出另一床被子放在床上。
苏时酒的被子在左边,顾殊钧的被子在右边,泾渭分明。
几乎脑袋一沾到枕头,苏时酒就秒睡过去。
这一觉,苏时酒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天早十点,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
不得不说,人类真的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
不论是睡得少了,还是睡得多了,都会感觉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