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是如此不着边际的相互对立着,看着甚是诡异。但是项跃也只能等着,想找个机会让慕容瞻清醒过来,可是怎么也不想招惹那个定时炸弹。
“主子!”项跃还是轻轻的唤了一声,随后更加靠近了一点。
愣神的慕容瞻忽然反应过来,尴尬的冲着项跃笑笑,然后再次恢复一贯的淡漠冷然。他轻轻的抬手,示意项跃继续。
“慕姑娘不在,他们都不愿意再留了,都重新回到自己的门派了!”项跃沮丧的声音很是消沉。
慕容瞻听后便眉头紧蹙,他双手握住项跃宽阔的肩膀,然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切记!万事不可过急,过急则过激,不利形势!”慕容瞻忽而认真起来的神情让呆若木鸡的项跃忽然一震,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主子却还在安慰着自己。
深夜里,黑暗的屋子里忽然出现一抹亮光。馥良被那一束强烈的光芒照的微微蹙眉,猛然睁开眼睛,心胸起伏不定,轻轻的用一只手按下,她这才定睛看着对面站着的一个人。
慕灵将烛火放到不远处的一张檀木桌子上,拿起毛巾为馥良擦汗。
“王妃,你现在还好吧?”慕灵疑惑的上下扫视着馥良,适才那通体的红光已经消失不见,脱俗一副清纯的美妙,妍媚纤巧之态,更是古雅有余。
“灵儿,我这是怎么了?你们都还好吧!”馥良轻轻的揉揉眉心,抬眼看着灵儿的水眸,神色略有些紧张。她自是害怕像前几次一般,都会伤到别人。
灵儿眼眸微微闪躲,随即轻笑着把手中的毛巾扔到热水盆里浸泡着。
“王妃,你只是昏倒了!是肖叔叔将你带到这里来的!”慕灵轻描淡写的答道。想到肖天翔走之前嘱咐的话。
肖天翔告诉慕灵无论如何什么事情都不能问,也不能好奇。
馥良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经是深夜了,黑漆漆的夜色看着却是那般的深沉,要将她整个身子吞没了一般,阴森的可怕。
“灵儿!”馥良将目光收回来,落在了慕灵不喜不悲的面上。
慕灵放下手中的水盆,回视着馥良复杂的神色,恍若有种不好的感觉袭来。
“王妃,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就不要多想了,快些歇着吧!”灵儿转身欲走,听到馥良的召唤,便随手将水盆放到地上,用以诚恳的目光再次与馥良对视。
“你知道唐徵在五曦山庄的事吗?”犹豫了一时,馥良还是果断的问出了口。在看到灵儿面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的时候,她也确实有点后悔了。
灵儿长长的睫毛忽忽的闪动几下,杵在屋子里半响都没有说话。馥良有点担心,披着衣服下床,轻轻的搬过慕灵的肩,认真的审视着她的面容。
唐徵,慕灵怎么都没有想到他还能活着,那天跟着王妃走的太急了都没有来得及问问锦刹。若他没有死,她活着是不是又多了一份牵挂和冀盼呢?
“即使要我死我都不会让你冒这样的危险的!”慕灵脑海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她忽然一个激灵,眼中的晶莹借着月光显得非常晃眼。
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她肚子里也怀着他的孩子,可唐徵他的肚量和真情永远都及不上锦刹的一丝一缕。轻笑一声,在他的心里,慕灵很是清楚,自己只是他为了达到目的而准备的一个工具罢了。
“我,我现在还不想见到他……”慕灵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瞅瞅馥良,满是赌气的样子。她也只是认为馥良的意思是要她去见唐徵的。
馥良心下一惊,自己原想是要将灵儿带着远离那个人的,哪知她却是这等反应。不觉的在心底将自己的多虑暗暗的嘲笑了一番。
“王妃,我在这里都这些日子了,怎么不见主子他们来的,明明那天是主子带着我们离开法场的!”慕灵沉思半响,却忽然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道。
馥良语塞,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但是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但愿她会为了慕容瞻而替自己保密。
“他们并不知道我就在丰阳!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馥良淡淡的说道。灵儿忽然愣住,定定的望着馥良泰然的表情,心中也是没了底子。
“灵儿,我恐怕真是活不了多久了!”馥良瞄着夜空中的一轮圆月,身子渐渐的有些发抖,她顺势将自己的上臂紧紧合拢抱紧。
慕灵忽然瞪大眼睛,双手径直握上了馥良冰凉的指尖,心中一阵刺痛。
“王妃,怎么会这样?你这样主子他该多伤心啊!他……”慕灵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凉凉的夜风从轻轻拂地上扬到狂卷狂吹,外面干枯的树枝随之纷纷断裂,落到地上,铺的一层一层的都是,凄惶的景气完全将整个黑夜都吞噬了。狂风将那朦朦胧胧的圆月都刮得明晰了不少。
闪着微弱烛火的房里,隐隐能的听到一问一答的声音纷至沓来。
“好,王妃,我答应你帮你保密,但是你就不要离开这里了!”慕灵急忙扯住馥良的衣袖,将一件长衣批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