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海棠盛开的越来越美,半日如生平,馥良以为自己是喜欢安静的,不料却还是受不了那楼台深锁。毕竟是江湖中人,怎能屈于这乏味之府,好在没有勾心斗角,也省的心中更加不爽。
夜半,一个身影如期出现在清冷的明月下,静静观望,好似已经深深的迷上了那阁中的一点香烛,一日奔波的疲劳在此刻早已消散在朗朗夜空中。
每日天明之时,馥良只是稍稍温习武功,也不作大的练习,身子却越发疲劳,每每都是芸儿轻轻灭去烛台,她却全然不知,深深的陷入了自己悲凉的梦境,无助的承受一切疼痛。眉间拧起的愁苦,轻轻的被抚平,她却不知是谁人如此温柔,却一味的想要逃出那可怕的梦。慕容瞻看着她倔强忍痛的表情,不由的心中发痛,他心下自语,可否让她就此扮演离儿的角色,从此什么都不说,只把她当成她的影子。
慕容瞻撩起纱帐,解掉身上沉重的深紫色长袍,缓缓的缩进帐子里,在伸手拦上她的纤腰时,他被一丝冰凉感惊得微愣,猛然翻手抱起睡中人,他突然感觉将要失去她了一般,待触摸到手和脸,也是一片冰凉,她躺在他的怀里却无一丝反应。情急之下,慕容瞻俯身前去吻她的小唇,霎时一股寒气让慕容瞻也差一点无法经受,那种寒凉比他的不知要强几倍,他轻轻的摇着她的身子,不管怎么呼唤都叫不醒她。
待稍稍冷静下来,慕容瞻的目光忽然锁住桌上的香炉,眼眸中寒光四射。
下一时,跪在院中的绿衣女子瑟瑟发抖,偷偷瞄一眼高大挺拔的身影,却不知自己又犯何错。
“芸儿,你给王妃的香炉里放了多少合阴散,她如今却浑身发寒,昏迷不醒。”慕容瞻因愤恨而颤抖的声音让芸儿差一点惊叫出声。
“主子,芸儿不知啊,芸儿是按照你的吩咐放的,芸儿绝对没有想要害王妃啊!”她放下捂住嘴的小手,伏倒在地,连连磕头。
“好了,快去准备热水!”无尽的惶恐让他再也冷漠不起来了,完全是负罪与悔恨。
“是,是,奴婢这就去。”芸儿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紧张还是害怕,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馥良祈福。
“离儿,对不起,对不起,离儿,对不起。”慕容瞻口中念念有词,却徒手慢慢退去馥良的衣衫,于是她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他几乎心神迷失,轻轻的拥住她的身子,他用仅剩的一丝神思支配着,渐渐地把她身子里的至寒之气传输到自己体内,坚决,毫不犹豫的神色竟让他的面孔异常美丽。
缓缓的站起身来,慕容瞻穿好自己的衣服,已经面色苍白,踉踉跄跄的走出馥良的卧房。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
"芸儿在一边温声道来,毕恭毕敬中带着抚慰的意调。
“你去给她洗洗吧!”
“主子,你,你还好吧?”
“今日之事不可再有第三人知道!”他又恢复到平时的冷漠深沉,正色警告着芸儿。
“那王妃呢?是不是。。。。。。”
“不可!”厉声间,已经大步流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允?王府,两道白光一闪而过,直奔立于园中那身穿深紫色衣袍的男子。
“主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子巩,子坚,今日如何?”
“回主子,内乱已经平息,唐徵已经答应增派军粮去边关,只是丞相私藏的精兵已经蠢蠢欲动,预谋篡位!”子坚生硬的答道。
“哼!这狡猾的老狐狸,他还是对离尘诀不死心。”慕容瞻冷哼一声,眼神却已经游离。
”可是,那唐徵还不也是为那离尘诀处处为难主子吗?“子巩正声道。
“唐徵!呵呵,我答应了那唐隐要将他这独子造就成一代明君,就绝不会食言!”比起丞相布建,唐徵似乎对慕容瞻来说更好对付。
“我们一切都听主子的,直至找到纯阴寒的女子,便也完成了师父的遗愿,才能避世修炼了。”子巩说的一脸坚定,却让慕容瞻心中微微抽痛。
“主子,你这是?”子坚发现慕容瞻深深蹙起的眉,疑惑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