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笑容一展,整个大殿里如沐春风。
方正赶紧身上的压力一松,提在喉咙的心也放了一半。
他赶紧上前几步,扎手窝脚的喊了声:“舅舅。”
接着转脸看向田尔耕,施礼道:
“北镇府司小旗,方正,见过田大人!”
田尔耕伸手虚引,方正顺势站直了身子。
魏忠贤朝方正招了招手:
“外甥,到舅舅这来!”
魏忠贤今年五十有六,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
古人平均寿命也就三四十岁,就连皇帝能超过四十岁的都不多。
毕竟古代医疗条件摆在那里,一场重感冒,就可能夺去一个人的生命。
魏忠贤年纪越大,越是看重亲情。
方正赶紧上前,握住了魏忠贤的手。
“舅舅,你这手怎么如此冰凉?下人竟然如此不懂事,就没给您准备手炉吗?”
王富贵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魏忠贤伸出左手,一个黄铜打造的精美手炉正握在掌心。
“咳咳,老毛病啦,我这手脚,一到冬天,就冰冷刺骨,不妨事。”
见到了亲人,魏忠贤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血色
“上次你跟我要了牌子,说要出个公差,办的怎么样了?”
方正便将自己去江陵一事,简要说了。
听到方正押解犯人,遭遇血刀门番僧埋伏,魏忠贤忍不住握紧了手。
“好外甥,这么危险的差事,以后可千万别去了,要不舅舅给你找个差事,文职,比你现在的工作,轻松的多。”
“佛祖保佑,若是你出了岔子,舅舅可没法跟我那死去的老姐姐交代。”
方正知道,这个便宜舅舅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他心中一暖,说道:
“舅舅莫要担心,外甥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那血刀门是吐蕃国的外教,不知道咱们大明锦衣卫的厉害,经此一役,想必他们以后遇到锦衣卫,也要掂量掂量。”
魏忠贤一顿,忽然大笑,咳嗽着道:
“好!好——,不愧是我李家的种,日后还的是你来接舅舅的班。”
田尔耕附和道:
“恭喜厂公,贺喜厂公,李家出了个麒麟儿。”
花花轿子抬人,魏忠贤也很开心。
“正儿,我记得你现在还是个小旗?”
方正点头。
“不成,我的外甥,出生入死,怎么才是个小旗官,田大人,这是你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