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和你妹妹说话时不是很有底气吗?怎么又不反抗了?我还以为要高看你一眼呢,不想给傅裕琛生孩子就给牛奋山里的人生,他们准备凑三万块钱买你,你觉得怎么样?”
顾时衿只能不停地哀求:“不,不不,不要,父亲,我会听话,我会听话。”
门打开时,顾时衿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像是迟暮的老人获得新生。
顾母眼神不停地闪躲,最后还是来了一句:“什么时候回家给妈打电话,妈给你做饭。
她扔下最后一句话就奔向顾明珠的身边。
顾时衿此刻连恨她都没有力气,在心底骂自己没用,只是一巴掌就怕成这样。
浑浑噩噩地进电梯,她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刚上去电梯就发出超载警告。
不等她抬脚下去,就被一只手从后面狠狠一推,顾时衿丝毫没有防备地向前倾去。
电梯里的人都等着她跌个狗吃屎或者脸朝地,有些人甚至开始提前笑了。
她胡乱的手在空气中乱抓一团,急促地发出尖叫。
真让她抓住了浮木,头顶传来担心的询问:“你还好吗?”
顾时衿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脸,摇了摇头后,慌不择路地走楼梯下去了。
凌淮总觉得背影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他也没太在意,想着去看看师姐的外婆。
十二点的太阳高高挂起,看着光芒万丈却一点温度都没有。
顾时衿捂着被烫坏的风衣,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竟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没有家人。
没有朋友。
好冷啊。
她停下脚步,蹲在花坛边的台子上。
傅裕琛远远的就瞧见,她先是幽魂似的走着,又像是被谁抛弃了一样,蹲在路边。
走近时才发现她一直捂着手臂,受伤了?
他紧皱起眉头。
心里再次升起异样的感觉。
顾时衿低着头,见一双鞋子在面前站定,她就想换个地方蹲着。
一连挪了三次,她动一次鞋就跟着走一次。
“你……”她猛地抬头,想问这个冒昧的人要干什么。
男人放大的俊脸猝不及防出现在她眼前,顾时衿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
“脸怎么了?”
她后知后觉地去捂脸,傅裕琛不让她碰脸,一只手与她交握:“谁打的你?”
他语气冷得像下一秒就要剁人一只手。
委屈的酸涩感漫了上来,她吸了吸鼻子,跟着他脚步走:“摔的。”
傅裕琛把她塞到车里,没好气地问:“你看我是个傻子吗?”
他上车后,导航了去医院的路,顾时衿的小脸一瞬间白了:“别,别,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