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再打明珠的主意,我们阿衿是一点点也没往心里去。”
他手收紧,脆弱的脖颈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顾时衿渐渐得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空,生理性的泪水掉在他衣服上。
傅裕琛像是扔垃圾般收回了手,冷淡的眼神落在她苍白脆弱的脸上。
讥讽地啧了声:“不去演戏可惜了。”
顾明珠无缝不入地钻了过来,她执着于问为什么,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为什么要联合别人杀害自己的朋友。
刚刚她还好像看见死神了……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口气,脖子上青紫一片。
“咔哒。”
轮椅压过录音笔,顾时衿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录音笔被顾明珠的轮椅压个粉碎。
她慌不择路地扑上前去,两只手推动轮椅的轱辘。
“啊。”
顾明珠失去了平衡朝着傅裕琛的方向摔去,正巧倒在男人怀里。
傅裕琛急忙将她扶坐在轮椅上,轮子再度向下,重力压在了顾时衿的手上,她忍着疼痛把笔抱在了怀里。
“妹妹,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
“是你先压在了我的录音笔上。”沙哑难听的嗓音出口,顾时衿也难以相信是她自己的声音。
“够了,顾时衿。”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不屑再与她说一句话:“上次监狱里没好好改造你,这次一定会好好教育好你,顾时衿,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极度的厌恶从他的眸子里溢出来。
顾时衿脑海里有轰隆轰隆声响起,她不停地按着录音笔,嘴里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她不知道一切准备好的证据为什么会发生变故。
原本可以清洗她罪名的东西变向刺穿她的利剑。
傅裕琛推着顾明珠的轮椅向外走。
顾明珠一遍一遍地回望她,握着他的手恳求:“裕琛,别把妹妹送去监狱。”
他实在不理解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一个存心想置对方于死地,一个又拼命地想要把她拉扯上岸。
“明珠,对一个人过度的宽容是害了她。”
顾明珠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时衿她精神状态不对,一切肯定都不是她的本意。”
他扬唇懒懒道:“那就送她去精神病院。”
谁都没发现,轮椅上的人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顾时衿再度有意识时是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周围没有一丝的颜色。
她一度以为自己死了,上了天堂。
医生拿着手臂粗的针筒出现在空间里对她微微一笑:“二小姐,该打针了。”
后面护士端着盘子,门口处是举着电棍的壮汉憨憨地对她笑着。
不安感让她站不稳:“这是哪里?”
护士拔出瓶子把里面的水吸进针管里:“医院,你生病了。”
医生嫌她慢,一把夺过袋子把药水全挤进了针管:“磨磨蹭蹭,你去把她抓过来。”
“用量过多了吧。”护士来了挺长一段时间,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量不由得提醒她:“病人疑似双向……”
“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能干干不能干滚。赶紧把人给我抓过来。”
护士走过来的脚步声像踩在她脑海里的一根根神经上,加剧了不安的情绪。
巨大的恐慌感包裹了她,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想跑。
医生发出冷笑,门口的壮汉熟练地掐住她的脖子绑住她的双手,发出警告:“下次再跑就是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