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城的眼眸闪出一种奇异的光泽,令人作摸不透!
顾西城驾驶着车,载着秦瑶直赴郊区。
坐在车内,两个人一直无语,各自沉思遐想着。秦瑶闻到顾西城身上飘来的一股淡淡的樱花味,她轻轻的一个侧目,会心的一笑,他真的好帅,帅到极至,蓦然,又感到心痛,如果他不是藤原秀树就好了。
到了很偏远的巡捕房,高高的监守塔闪着刺眼的探照灯,厚重的大门旁闪着不明不暗的灯火,一看到顾西城的车,巡捕房的头目林督查率数名武装整齐的警员,齐齐的恭候着顾西城。
秦瑶一走进牢房,就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她捂住胸口,干呕了几声。
“那你别进去了,我进去一下。”顾西城特别温和的说着,迷迷的音质,令人沉沦。
不过五分钟,钟文洗被带了出来。
“你们只会逮捕爱国人士,你巡捕房只是干些与外国人勾当的行径,你们有本事把日本人赶出去!”钟文洗的声音有点嘶哑,他边说边走进大厅里,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好!”两个人异口同声。
钟文洗一看到秦瑶,似乎有点不好意自己的样子,全身穿上了牢服,头发脏乱,身上还有牢房里的杂草沾在身上。
“钟文洗,我送你回家可以吗?”秦瑶不知如何开口,许久,温婉地说着。
“让你见笑了,我这个样子。”钟文洗低头自嘲了一下。
“走吧!”看到钟文洗这个样子,秦瑶主动伸出手。
“文洗,文洗,你这个孩子,你大叔刚打了电话给我们,我们就急着来到巡捕房了,你演说就演说,竟然闹到了巡捕房了,你怎么不好好读书?”一个穿着短卦的年长男人急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满脸心疼,着墨绿色丝绒旗袍的女子紧跟在后面。
两个人一见到钟文洗,心痛与责备。
“文洗,文洗,没事儿,回家吧,妈妈刚刚做了你最好的红豆酿甜酒,回家吧!”
钟太太特别爱恋的摸着钟文洗的头发,一脸心疼与怜爱。
“妈,你别这样,我都长大了。”钟文洗脸刹地红了起来,眼神羞羞的望了一下站在一旁的秦瑶。秦瑶伸出去的手停在空中,很快缩了回来。
“钟文洗,你同你爸妈回去吧,我的朋友会送我回去的。”秦瑶大大方方的说着,又礼貌叫了一声,“伯伯,伯母,你们好,钟文洗没有事了,你们也放心吧!”
钟文洗的妈妈钟太太这才看见秦瑶,她的眼神投到秦瑶的身上,眼里闪着特别惊喜的神色,因为惊诧,双嘴惊成圆形。
“文洗,你看你有这样漂亮又温和体贴的女朋友,还不快点带回家,尝尝你妈妈的手艺?”还没有等钟文洗回话,钟太太一把拉住秦瑶的手,连连道,“今天无论如何同文洗尝尝我亲自下厨的手艺,我保你吃了我拿手菜,会吃过永不忘的。”
“妈,你不要误会了,现在都是晚上十点,这位小姐去我家也不方便了,不过,我得感谢这位小姐,她今天中午救了我一次,现在又来巡捕房,真的是感谢你了。”钟文洗双手合一,表达自己的谢意。
“救你两次了?”
轮到钟太太惊讶了。
“文洗,这位小姐可真的帮了我们大忙,我好不容易将一箱子赎金凑齐了,谁知却说因为你朋友的面子,全免了。”钟先生从一条走道走了过来,连连向秦瑶双手合一表达自己的谢意。
“那你与伯伯伯母先走吧,我的一个朋友还在里面与督查交谈,我还要等着他。”秦瑶微笑的与他们道别。
钟文洗羞涩地与她笑着道别。钟太太则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副认定她就是她未来儿媳的架势。
秦瑶在大厅里等了好久,也不见顾西城出来,她奇怪了,明明钟文洗已走,他还在与督查说什么,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第一天上班,就这样迟回家,嗲地和妈咪一定会担心的。
正焦急时,听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那尖叫声渗出一种无法解脱的痛,叫声令秦瑶全身毛孔直立,这声音就像暗夜里突然划破心口似的,有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Anna小姐,顾长官你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