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石成金,飞天遁地,长生不老,呼风唤雨,这在传说之中,那可都是天书上的内容。而天书又为啥叫“天书”呢?肉眼凡胎的,你肯定不认识啊!所以人们老说文盲看论语,不就跟看天书一样嘛。“天书?”二柱子和大龙听见了,也都给愣了:“真的假的,诶呀妈呀,世上还真有天书这么一说?”世界上新鲜的东西,可多了去了。如果不是自己经历过三脚鸟的事情,我也是绝对不可能往这个虚入缥缈的方向来想,要是别人跟我提,我都觉得扯淡,但是,炸油条马老太太讲的故事里,那个能治水的是个青年道士,道士一般是干啥的?修仙的。而他不就能点石成金和呼风唤雨吗?“那你觉得,那个蚀阴是看了这里的天书,才变成了年青道士的模样,出去普度众生,后来受了冤枉,被困到了缸里,因为能点石成金,缸就变成了金缸,”陆恒川跟说书似得:“而三蛋他们几个人贪图金缸,不小心把它给从缸里放了出来,它就把重新三蛋他们给找来,摄魂帮自己挖土干苦力,想把天书和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阵法,给重新清理出来?”表面上看是这样,可不一定,因为这里,现在多了一个人。多了的这个人,恐怕才是关键。现如今,三蛋跟那个人应该就在一起,找到了那个人,一切的谜团就都解开了。只是说是这么说,我们现如今被困的结结实实的,也特么没法出去,更别提去找他们了。陆恒川瞅着我,说道:“那李大师你帮我陆恒川测一下,要怎么从这里出去。”说着,拿了个小石头子,在地上的浮土上写了个字“行”:“就是这个字,请帮我测一测。”别说,他还一到关键时刻,真是挺管用。我点了点头,义正辞严的就说道:“好说好说,别大师大师的,这么客气,叫爸爸就行。”陆恒川又跟看傻逼一样看了我一眼,我就看向了那个“行”字。可这一看我心里犯了嘀咕。“行”的字形,见水成“衍”,主开门遇水,不吉。这里开门能遇上水?而“行风止水”,如果是个巽卦,可以走,但现如今是个坎卦,意思也是行路坎坷,出去要遇上倒霉事儿的,所以可不是得“止”嘛。“现在,貌似不好出去。”我只好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大龙二柱子听不懂,就觉得不能出去,没啥生的希望,一个个更是愁眉苦脸:“我想我对象了,也不知道她担心我不……要是咱们得死在这里,她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我爹我妈着急成啥样子了……”陆恒川倒是不着急,就盯着我,看意思让我拿主意。现如今出去确实会倒霉,可你要是不出去,就是个“止”,停止了,安全是安全,难道坐以待毙,在这里呆一辈子不成?等不来一辈子,也得提前渴死饿死,难不成我还得等着黑痣皂隶找到这里来亲自勾我的魂不成。再说了,外面要是真的会闹水,唐本初和王德光那怎么办?至今还下落不明的三蛋又要怎么办?开门确实会遇上水,可不开门,也就在这里“止”住了,更没啥趣味。而“衍”则是个生生不息的意思,可见我们要是能出去,九死一生之中,倒是能得到一些新的希望。我寻思了一下,还是做了决定。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这生机,应该也只能水中求了。陆恒川不会水,是个秤砣,我就看向了大龙二柱子,问他们会不会水。他们连忙点头,说小时候经常去捕鱼摸虾,很熟。那我就放心了,于是我跟他们说:“你们都准备好了,一会儿我要是开门,很有可能会进水,咱们顺着水流能出去。”“啥?”大龙二柱子很迷茫:“闹水?”我点了点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一口井,这井的水气被冲散了,估计改动机关,还能重新把水气给凝结起来引过来。接着我再去看那个“行”字,“行”是个坎卦,坎为正北,而“行”字又是二人偕同的意思,正北方向二人高的地方就是了。我立马叫上了陆恒川,让他蹲地上,陆恒川还寻思我是不是想出什么主意来了,倒是挺配合的,就蹲在了地上,结果我一屁股就骑他肩膀上了。陆恒川猝不及防,整个人差点扑地上,我赶紧两手抱住他脑袋:“吁!站好了站好了!”陆恒川被我压出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给我来一个过头摔,可他还指望着我把他给带出去,所以强忍着没摔我,只好一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站起来了。我听到自己的体重压的他的膝盖咯咯作响,就假装心疼:“乖儿子,回头爸爸给你买钙片。”陆恒川只冷哼了一声,但我听得出那个冷哼里面的威胁。我也不敢装逼了,领着他就上了正北方,这正北方也是一大片土壁,看是看不出什么来,我伸手就四处哗啦,这么一动,陆恒川的面条身材更是不堪重负,显然是越来越不耐烦了。我也着急,可这玩意儿着急也他娘的没用,再往上一蹿,诶,手上有了点异物感。“你到底是摸机关还是耍猴呢?”陆恒川越来越不开心了。大龙和二柱子也表示赞同:“果然很像是猴子捞月亮。”“人善被人骑,你善良,就忍一忍。”我只得宽慰了他一句,继续按着刚才的记忆往上面摸。你说设计机关的人也是,你搞这么高干啥,这里又没梯子,也幸好是有同伴能让我骑上,要是没有同伴,估摸着够也够不着,只好在这里被时间催化成干尸了。是了,我正寻思着呢,那个异物感又被我划拉出来了,原来是土壁之中,隐藏有一个凸起的小石头,我一把就摁上去了。果然,“咔”的一声,那个小石头发出了一声响——跟刚才那个人动机关把我们给关起来的时候一样!卧槽了,管用!我一下就高兴起来了:“做好准备啊,门现在就要开起来了!”说着我就四处张望,想看看哪里能露出洞口。可我话音还没落,洞口不见出来,倒是忽然听到“哗啦啦”的声音,回头一瞅,真是日了狗,这里并没有跟我想的一样,开了门,从外面漫进了水来,而是跟澡堂子开了莲蓬头似得,我们所在的这个大厅,不知道从哪里漏出了一个口子,直接就给灌进来了。“万万没想到,”二柱子懵逼之中来了一句:“庙祝小哥,你这不是开门,是放水啊!”这还真是……我们现如今都跟躺在了浴盆里面等水淹的耗子一样,简直被动的不能更坐以待毙——还特么不如刚才呢!“你不是说门能开吗?”陆恒川一瞅,厉声就问道:“门呢?”四周的石壁整整齐齐的,一点要开的意思都没有。阿西吧,我特么哪儿知道啊!可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赶紧指挥大龙和二柱子赶紧做好了潜水准备,陆恒川呢,是个秤砣,我对他也没抱着什么希望,一下就从他脖子上跳了下来:“乖儿子,你跟着爸爸,爸爸提拎你!”陆恒川那脸色别提多可怕了,我都不敢看他。这水还不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而是跟大瀑布似得,哗哗的往下流,一点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不长时间就把我们全给泡的浮起来了。再这么流下去,先他娘淹死了。二柱子和大龙抱头痛哭了起来:“完了……这下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