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所属两万人马逃过一劫,越发感激老乡贾诩的提醒。
贾诩也趁机提出一个要求,要张绣跟随自己身边,一是方便随时联系,二是觉得和张绣有缘。
张济自然巴不得。
张济戎马一生,并无子嗣成长起来,视勇冠三军的侄儿张绣为继子。
由此,贾诩和张绣这对历史上的好搭档提前凑在了一起。
贾诩很喜欢这个小子,比自己年纪小,勇猛听话,手下有数千私兵,还没啥野心,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人。
贾诩看张绣额头都冒汗了,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佑维,喝口水再说。天翻不了。”
张绣年轻气盛,看到贾诩居然还在这里悠哉游哉地看花,连连摆手,“先生,你马上起程吧。叔父等不及了,生死关头啊。”
“好吧,就听佑维的。”
贾诩也不废话,率先出门上马。
众人奔袭了几个时辰,天黑前终于赶到了函谷关。
函谷关这几日被吕布的攻城器械连连侍候,满地碎石,混杂着干涸的血迹。
一路是士兵跟狗一样,东倒西歪,趁着空闲就地休整,丢盔弃甲的景象。
三人来到议事大厅。
贾诩伸手把自己的发冠一拔,顺手丢在地上,搞得自己披头散发,十足一个落魄之人。
张绣和胡车儿不懂贾诩为啥这样做,心想先生是高人,照做准没错。
三人便披头散发的走了进去,看的侍卫面面相觑。
议事厅里面早已是熙熙攘攘,争吵不决。
贾诩深呼一口气,大咳一声,手持白羽扇,看向围着自己的众人,说道:
“诸位将军,刚才在吵来吵去去想,结果如何?”
还是狗脸的郭汜率先开口,“贾诩,你好自在啊,大冷天的拿个扇子,我等准备各奔东西。”
“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郭汜身上都是血迹,想来刚刚经历了血战,“差不多都是这个意思。吕布那厮,又获得了长安的援军,这些日子,持续不断的分批攻打函谷关。抵挡不住啊。”
樊稠阴深深的说:“就是啊,张济不告而别,撤离灵宝县,失去了粮草补给,更是雪上加霜。”
张济怒拍桌子,“樊稠,你放屁。幸好老子先撤了,否则,老子那两万人就变成了尸骨。”
樊稠讥讽道:“张济,你们武威兵不是说很牛逼吗,遇到吕布那厮不战逃跑,丢你们武威人的脸。”
张绣跳了出来,“樊稠,你不服我们武威是吧,你个狗东西,有种出来单挑。”
听到狗东西,郭汜嘴巴抽筋。
这是少壮派和老军阀的斗争。
张绣的话获得了年轻人的共鸣,纷纷起哄不服是吧,有种单挑。
主将李傕也不吭声,冷眼旁观地看着樊稠和张济相互撕逼,最后是两败俱伤。
樊稠是中郎将,一派系主帅,自然不可能和晚辈出手,他身后走出一个八尺壮汉,腰大十围。
那壮汉自报家门,“老子是帐下督樊荣,小子敢来?”
“你他娘的是谁的老子。”
张绣怒骂完,拔出长剑就和他对砍。
只见电光一闪。
一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