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站在露台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电话那端女人愠怒的声音响起:“你看到周文言订婚的新闻了?”
“嗯,看到了。”
“没用的东西,周文言这只到嘴的鸭子也能飞了,偏偏还被苏家那个小贱人给抢了过去,真是将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沈皎没说话,将手机放到一边开了免提,她喝着红酒,房间里响起女人谩骂的声音。
有时候沈皎也很好奇,自己究竟是不是她的亲女儿。
这世上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她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自己。
“蠢东西,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你李阿姨的儿子下个月就要回国,我警告你,这个男人你给我勾住了,他家可是石油大户!”
“妈,我暂时不想谈恋爱,更不想结婚。”
“难不成你要为了周文言守一辈子活寡?要是再放跑了这个金龟婿我饶不了你,你想我一辈子都被柳希真那个贱人踩在脚下吗?”
沈曼清骂够了才单方面挂断电话。
从头到尾她没有关心自己的女儿有没有受伤,难不难过?
在她眼里什么都比不上嫁给有钱人重要。
一瓶红酒喝了大半,沈皎已有醉意。
周文言劈腿她不难过,她难过的是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家庭。
沈皎只觉得心脏空空的,再多的酒也填不满。
往日这个时候她都会给那个男人发上一条信息,男人回她一个房间号。
然后沈皎挑选一条露骨的裙子赴约。
今晚,她显得格外落寞和空虚,想要做点什么填补心脏的空缺。
季宴琛偏偏是她学生的父亲,她再也无法染指的存在。
沈皎又倒了杯红酒,就着月色一点点饮下。
“叮咚——”
门铃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沈皎看到可视门铃里映出的那张俊脸,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拉开门,季宴琛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出现在门口。
“怎么是你?”
季宴琛举起一瓶药膏,“你在我家受的伤,理应我来负责。”
他的目光落到沈皎身上,小女人一袭雪白的浴衣,腰间随意系着一个蝴蝶结,松松垮垮的衣领露出大片风光。
没有穿鞋,小巧雪白的脚丫踩在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