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淮殊:……
他突然有了一种荒谬的想法,看一看桌子上漂亮的金棕色羽毛,再看看展煜那头漂亮的金棕色头发,音调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了。
“这不会是你的羽毛吧?!傻鸟!”孔淮殊说完又觉得不对,现在的兽人轻易无法转换成兽型,他哪里能薅到自己的羽毛。
谁知道展煜神色恹恹的抬眸,无精打采的说:“嗯,昨晚上我进入易感期了,可以拔毛。”
孔淮殊:……
他再次看毽子,又看向坐在对面蔫吧吧的一大只alpha,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恶霸是怎么回事?
“我……”他哽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压低声音说:“咳,你也不用这样,昨天的事,我也有不对。”
展煜撩起眼睫,金棕色的瞳仁默默看着孔淮殊。
“嘿,给你脸了……”孔淮殊看了眼他眼下的青黑,又咳了一声,“我不对,你脑子不好,我不该跟你计较。”
虽然这句道歉听着更像骂人。
本来就是几句拌嘴,人和人之间的三观差异怎么可能完全统一,再说他要还是生气,沙雕把自己拔秃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在用苦肉计?”孔淮殊很怀疑的看着桌子对面高大的alpha,“我发现你有点心机啊。”
展煜并不否认,只是说:“你不生气就好。”
“不生气了……”孔淮殊好笑的掂了掂那精巧漂亮的毽子,“你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
展煜皱眉,“我不是担心合作。”
“那你干嘛拔自己的毛?”孔淮殊仔细看了看毽子,惊叹于他的手艺,“捆的这么好,你在哪学的?能教教我吗?”
展煜滑动菜单的手停顿住。
是啊,他在哪学的?
……
因为展煜突发的易感期,孔淮殊有意取消露营让他好好休息,但展煜却说没问题,出发前给自己打了抑制剂,还带了止咬器。
他们乘坐小型飞行器前往塞多尼亚的另一半球,出发前就换了方便行动的冲锋衣。
展煜坐在后排,还是没什么精神,止咬器遮住下半张脸,压着挺直的鼻梁,眼睫低垂着,闭着眼睛在小憩。
所以孔淮殊就能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
展灼他见过几次,说实话,看他和自己大哥像两只斗鸡一样互掐还挺有意思的,不过展灼这人长得太一般,和他大哥站一起很容易被忽视掉,估计这也是展灼十年如一日的热衷于攻击他大哥外貌的原因。
但展煜就不一样了。
这alpha扔到人堆儿里也是能让人一眼注意到的存在,只要不开口说些憨言憨语,闭着嘴巴在那里一站,浑身就写满了精英alpha的代表词:英俊硬朗的皮相和岳峙渊渟的气场。
这样一个人,哪怕是个真的憨憨,展灼也不该轻易让他回展家啊。
真的很奇怪。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展煜眼睫抖了抖,睁眼看过来,声音低哑的问:“在看什么?”
孔淮殊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不安,漂亮的海蓝色眼睛一转,理直气壮的笑起来,“看你带止咬器,这里就我们两个alpha,你带这玩意儿干什么?”
他倾身凑近,眨了下眼睛,放缓声音问:“怎么?怕面对少爷我的美貌,把持不住吗?”
展煜发现他左眼的睫毛根有一颗小痣,也是红色的,因为睫毛又长又密,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
易感期的alpha对其他a的信息素同样敏感,会不受控制的产生攻击欲,龙舌兰酒的味道就绕在鼻尖不停撩拨,展煜放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