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结束,张飞航和武蔓也没多待,直接就回了张府。
这晚,贝寻在去嚯嚯张子实之前先去了米风的院子。
“我就知道你没睡,一个人坐院子里想什么呢?”
米风看着贝寻,眼中尽是纠结:“主子,我还记得当年因为贝承平的事情,您挨了天雷。”
“我不是怕报应,我是怕因为这件事,韵儿受到影响。”
贝寻坐在摇椅上不停的晃悠:“那倒是不会。”
“他们将你丢弃,本就不会善终。”
“至于报应……你又没亲手杀了他们,怎么会有报应呢?”
贝寻看着漆黑的夜空:“我不想瞒你,我今日让卫泽带他们去下狱,他们的下场必定不会好。”
“若是你后悔的话……”
“我不后悔!”米风坚定的看着贝寻。
“主子,我拎得清,我活了二十多年,亲情是您给的,爱情是韵儿给的,他们对我并没有感情,我亦如是。”
“我并不是无情,若他们是真心悔改,我也不会在乎养着他们。”
“但他们的心……太野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才让卫泽去做了这一切,我不会埋怨您,反而会感激您。”
贝寻起身坐到米风对面:“今日刘芝累了,我就没让她跟着,你这里可有酒?我陪你喝点儿。”
“有。”米风转身就去酒窖里拿了两坛好酒,两人一边喝一边说着闲话。
“主子,我觉得老张头儿还真是没眼力见儿,你看我都知道派人去接韵儿的父母,他怎么就不知道去将季大人一家也接过来呢?”
贝寻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酒:“这你可就冤枉他了,他的人可比你更早一步出发。”
“季大人的事情比较多,辞官并不像曹大人那么顺利,估计还得过一阵才能到。”
“他想给欢颜一个惊喜,这才什么都没说。”
“你别看这老张头儿平时咋咋呼呼的,做事还有些颠三倒四,但他对欢颜,极好。”
米风撇撇嘴:“若不是这样,欢颜怎么就会被他给拐到这里。”
“他呀,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贝寻和米风说着说着话就喝多了,一直到天快亮了,凤千珏才回来将人抱了回去。
而米风口中那个长不大的孩子,在院中战战兢兢的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贝寻又一觉睡到中午。
“主子,快将这养胃的汤喝了吧,昨日怎得就喝了那么多。”
贝寻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本来就想喝一点儿,开导一下米风,可没想到米风拿的果酒也太好喝了,一时贪嘴……”
“坏了,张子实!”
刘芝看贝寻拍着脑门,憋笑指了指门口。
“张神医天一亮就在院子里了,那样子,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就那么哀怨的看着您这门口。”
“您要是再不醒,奴婢都怕这门被他盯个洞出来。”
贝寻起身洗漱后将人让进来,还好心的让他留在这里用膳。
“嘿嘿,昨夜我喝多了,把你给忘了。”
张子实不说话,就一脸委屈的看着贝寻,手中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碗里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