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断断续续的哭声,贝寻终于皱了皱眉头,在凤千珏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地下很黑,只有几个火把勉强将周围照亮。
光着上身坐在那里一边哆嗦一边抓虫子的男子不停的嘤嘤嘤,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连头都没抬,只用手抹了把脸。
“哼,你这个毒妇,是不是又来看我笑话了?”
“哎?我就不给你治,气死你,哎哎哎?气死你!”
“拿虫子吓唬我是不是?我不害怕,怎么滴怎么滴?”
“你说的对,那毒就是我研制的,我下的,我就不给你解,就让你臭一辈子,略略略~”
贝寻:……
凤千珏:……
鬼差:……
“要不……再让他待会儿?”
不然回去一定也会继续说,不如就在让在这说够了再走。
凤千珏憋笑一把将地牢的门破开,脱下外袍扔了进去。
张子实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贝寻,快速的将外袍披好冲上去,抱着凤千珏的大腿就开始哭。
要问为什么没抱贝寻大腿,不是不想,是没敢。
“呜呜呜,主子你们再怎么才来呀,我都在这里待好几天了,你们怎么才来呀。”
“我还以为,你们根本就没发现我被人掳走了呢。”
“呜呜呜,我真是太可怜了,刚才祝傲霜那个毒妇来了,逼着我把她医好。”
“我不同意,她就让人放虫子吓唬我,全倒我身上了,呜呜呜……”
“主子您看呀,您快看呀,这地牢里,全都是虫子。”
说着就回头,指着他刚才坐着的位置,一脸懵逼。
“虫子呢?那些各种各样的虫子呢?”
“呜呜,主子,我没骗人,我真没骗人,刚刚还有一堆虫子的,您一进来就没了。”
“哦哦,我知道,一定是您身上的香味儿把它们给驱赶走了,一定是这样。”
“主子,咱们走吧,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凤千珏见贝寻一脸无语,只能将人带了出去,还回了一趟刚才来时的镇子上,给他新买了一套衣袍。
“主子,您是第几天发现我丢了的?”
马车上,贝寻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几天?我一睁眼就发现没了你的气息。”
“从你被抓到现在,才一天的时间,这不,天刚黑。”
张子实晃荡着脑袋:“不可能,怎么可能就只有一天?”
“我明明在里面待好几天了。”
凤千珏叹道:“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会让人分不清时间,消磨人的意志,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说到这,张子实突然一脸得意的看着两人:“主子我跟您说,我的意志可一点儿都没被消磨,我可坚强了。”
“那祝傲霜从头到脚一身黑衣,就连脑袋上都带了个斗篷,可我一下就将她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