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芜长老俯身:“元芜听命。”
复金珩:“王女今日表现如何?”
元芜长老:“说实话,王女殿下的根骨和修为,是不配入处暑阁的,可今日召灵,她的表现全然超乎我的意料,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人能通过召灵阵召出人来。”
复金珩:“这么说,她适合灵修?”
元芜长老摇头:“召出人确实神奇,可灵修召不出仙兽仙灵,还有什么用?王女也许还没找到她适合的修习方向,而且。。。”
复金珩:“而且什么?”
元芜长老:“我适才看过王女的根骨,发现她的身体天生不适合修道,她的神识和神魂,像一个镂空的容器,灵气被灌进去后,就会漏出去。如果一个人无法吸收灵气,那再怎么努力修习,都无法突破修为。”
元芜长老继续道,“不止如此,五年前我给王女引血治病时,发现她身体里的天都血脉阻塞,如一滩死水,在排斥躯壳里的灵魂和神志。”
天都林氏能出现这般不适合修道的体魄,实属少见。
元芜长老:“这种情况,除非王女换一个魂魄,且突破重重血脉阻塞,要不然她永远无法在修为上有所长进。”
元芜长老又道,“不过王女身上怪事确实多,适才召灵阵渗透出来的黏密金光咒,也让老夫摸不着头脑来。”
复金珩:“她和另一个人之间有血契联接。”
元芜长老瞬间解惑,“怪不得!怪不得!”
元芜长老:“殿下,您怎么关切起王女了?”
在元芜心中,复金殿下连崇林王都不必放在眼中,又何必提防王女。
复金珩:“有人告诉我,王女在收集有关炼化孩童、提升灵力的经书。”
元芜长老:“竟有此事!天都柴桑又正好出了孩童失踪的事。。。”
元芜长老捋胡子,“可老夫觉得王女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复金珩:“你觉得她是怎样的人?”
元芜长老:“我一共就见过王女两面,一次是五年前,一次是今日,两次印象不同。五年前,我在北境看到的王女,大闹着要嫁给景氏公子,着实让我们天都林氏丢脸。可今日,我却觉得王女长大了许多,举手抬足合乎礼,并没有传闻中说的那般急躁跋扈。”
元芜长老反问:“殿下,在您眼中,王女又是怎样的人?”
复金珩:“不成大器,不堪入眼。”
元芜长老:“。。。。。。”您会不会说的太直接了?
元芜长老:“殿下,我要去处理柴桑的事了,如果罪魁祸首真的是王女,我该如何处理?”
复金珩冷眼瞥过去:“你想包庇?”
元芜长老立马低头:“不敢!”
林以纾听完整套对话,差点撞到树上。
献祭孩童?这事和她有关吗!
《破道》中,原主就是因为献祭大量的孩童被发现,被复金珩处以极刑的。
可。。。这些事不应该在踏云会结束后才发生吗?
林以纾连忙拉住清秋的手,“最近我可有抓来什么孩童?”
“孩童?”清秋摇头,“从未。”
林以纾:“当真?你再仔细想想,我可有吩咐过什么人去柴桑做什么事?”
清秋:“殿下您说过柴桑是穷乡僻壤,不会与那里有牵连的。您先前只是看了些堕修写的书,并没有真的实施献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