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一本正经的教导阿玫:“阿玫,话不是这样说的。我这样,不叫轻浮。叫直抒胸臆,勇敢表白,爱要说出来!当然,这是因为,我和李县令不仅互相喜爱,更是要结婚的,如果其他人这样对你,但是只字不提结婚,那就是轻浮!”
真爱的甜言蜜语,和那种油腻的骗妞谎话,怎么能一样!
付拾一无比的坚定。
阿玫恍然大悟,点点头:“哦!”
付拾一接着去默写歌词了:结婚那天,一定要让李县令觉得幸福又害羞!这辈子都难以忘怀!那天,李县令必须是整个长安城里最幸福的崽!
李长博那头陪着杜太夫人打五禽戏,忽然就打了个喷嚏。
杜太夫人扭头关切看他:“莫不是受寒了?眼看婚事越来越近,可不能病了。快去喝一碗姜汤!”
“倒不是受寒了。”李长博揉了揉鼻子尖:“可能是谁在念叨我吧。”
“你耶娘马上就要来了。定能赶在拾一生辰之前来。到时候热热闹闹给她过个生辰。再将婚事准备起来。”杜太夫人说起这些就是一脸笑意,打心里高兴:“正月里,许多东西不好买,都得年前准备出来。”
李长博也是满面笑容:“是,提前置办妥当,到时候心中才安稳。”
一想到付拾一过完年,就要进李家门,从此之后是他的妻子,李长博脸上笑容就更加灿烂了。
说着说着话,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最初还好,过了一小会儿,就下得又密有大,几篇连在一起,竟会犹如鹅毛一般。
鹅毛就那么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落下来,一时之间美不胜收。
李长博仰头看着,可看的却不是美景,看的是百姓的疾苦:这个雪,太大了。明日,只怕会堆起来老高,许多茅草房屋,都得压塌了。
第二日,李长博特地起了个大早,推开窗户一看,差点被满目的银白晃花了眼睛。
路上的积雪已经清扫干净,光看积雪厚度,李长博就知今日有得忙了。
付拾一起来后,也是被这个景象给看呆了几秒钟。
然后就如同乳燕投林一样,一头扎进了雪地里,带头堆起了雪人。
胡萝卜当了鼻子,黑色的围棋子做了眼睛。
堆完了,付拾一后退一步,拍了拍冻得红彤彤的手,十分满意:嗯,虽然还是挺丑的,歪歪扭扭,但是比昨年已经强太多了!
李长博过来时候,蔓娘正在训斥付拾一:“小娘子这么大了,还如此贪玩?寻常时候也就罢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也敢胡闹!”
付拾一老老实实坐着喝姜汤,一句话不敢辩:虽然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是蔓娘这个时候,太可怕,她惹不起!
蔓娘又转头训斥阿玫:“昨日还说要做个贤惠丫鬟,今日就跟着小娘子胡闹!你该劝着她才是!你倒好,比她还玩得欢!”
阿玫捧着比脸还大的姜汤碗,一张小脸,差点埋进碗里。
张春盛在旁边看得幸灾乐祸:“活该!谁让你们不听劝!我放了足足的姜,辣不辣?”
付拾一辣得身上出了一身的薄汗,不好吱声,只能在心里哼哼:张春盛你给我记住今天——
李长博听了半天,也知道原委了,微微一笑,丝毫不留情面:“付小娘子带头多喝一碗吧。既然带头玩雪,就该知受寒后,喝姜汤才好。你看阿玫半天也没喝多少,还得你继续带头。”
付拾一心里一苦,差点哭出来:再喝一碗,辣哭吗?说好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