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小镇的故事。
镇中心有一座古老的钟楼,每到整点,就会传出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
居民们在这里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闲暇时,他们会在街边的小店聊天,孩童们则在小巷中嬉戏玩耍,笑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闫东镇,可惜是以前的闫东镇。”
一开始大哥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镇中美好的春日风光,可说到最后,却又化作一声叹息。
苏连生直觉不简单,随即追问道,“那现在的闫东镇又是什么样子?”
“一个死镇。”男人倏地回头,“客官,到了。”
苏连生抬头看向岸上,眼中浮现出震惊。
他在男人的催促下,小心翼翼地下船。
在摆渡男人的口中,闫东镇曾经是一个难得风景圣地。
‘春日始出门,闫东有先知。’
指的是春风刚过,闫东镇上的花草树木就迫不及待的舒展身体,为以后秋日斗艳努力,势必要拔得头筹。
苏连生看着岸边,脚步沉重的走上去。
岸边柳树枯黄,沿路走过田地中也不见油菜与小麦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半人高的杂草。
苏连生继续前行,两边的房子都关着门,街道上也没多少人。
远远的,他便看见一个身穿蓝衣的老人窝在门口的椅子中,昏昏欲睡。
苏连生加快脚步,来到老人眼前蹲下。
老人约莫已有八十,银色的胡须与眉毛一同证明着。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四肢孱弱,可屋里却没人照应,只有老人孤零零的坐在门口。
老人还说,他的儿子,前几年就被那个鬼东西迷了心智,儿媳苦口婆心地劝阻无果,竟也跟着堕落。
老人毕竟年龄大了,根本无力阻止,说着说着,老人便落下泪来。
苏连生笑的勉强,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站起来,久久凝视着镇中,脑海中浮现出摆渡男人口中,那个以前的闫东镇。
那个曾经宁静祥和的美丽小镇,鸦片膏的出现犹如一场噩梦,给人们带来了无法磨灭的灾难。
原本勤劳善良的人们,如今却整日沉浸在鸦片的云雾中,无法自拔。
街头巷尾,不再有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大好的田地被荒废,原本热闹的街道也归于寂静,镇中四处都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孩子们失去了父母的照顾,老人无人赡养,整个镇子逐渐瓦解。
人们不再关心衣食住行,对生活的基本需求也置之不理,只为了那一口鸦片膏带来的短暂麻痹。
昔日美丽的小镇如今变得萧索破败,仿佛被死亡笼罩。
鸦片膏,这个看似小小的毒品,却摧毁了无数人的生活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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