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又一想,来都来了,反正都没人,趁此机会进屋看看岂不妙哉?
只是这瓦片可除,木条之间的缝隙却细窄,他虽是年轻,身量却不瘦小,从这里走恐怕进不去。
他把瓦片原样盖好,正准备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就听见一个人声大喊道:“大胆小贼!竟敢到我回春堂来行窃!”
吓得纪明开脚下一歪,头也不敢回的飞身逃走了。
直到回了小巷,纪明开的心脏还是怦怦乱跳着,“什么眼神!竟然当小爷是贼!”
“看来这白天是不好进去,我还是晚上再来吧。”纪明开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决定等入夜了再探。
岑万彬刚替病人扎完针,正在净手,就听后院里传来了伙计的声音,急急忙忙的扯过帕子,奔着二楼去。
他打开屋门,朝着寝室内跑去,一下扑倒在床角,从床下的隔板里取出来一个带锁的小盒子。
岑万彬抱着盒子仔细的查看,并没有发现撬锁或开锁的痕迹,内心才平静了些。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竟连门都忘记关。
他把盒子放回原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走过去关好门,出门时不放心,又回来把窗子插上了。
岑万彬先在门前整理了衣冠,这才抬步下楼去。
“掌柜的,刚刚房顶上有个男子,鬼鬼祟祟的,您看要不要报官?”穿着青绿色衣衫的男子贴过来谄媚道。
“堂内可丢了何物?”岑万彬询问道。
“王灿与伙计正在查。”男子回禀道。
“嗯,稍后你将单子仔细对过,看看是否丢了些贵重物品,若是没有,就不必报官了。”岑万彬转身走到了问诊台坐下,继续坐诊。
那男子从后堂退出去,与伙计核对货物数量。
“回掌柜,堂内并未失窃。”半晌,男子才带着账本回来。
“嗯。既然没丢东西,就不必麻烦官府。你与那些伙计仔细叮嘱叮嘱,让他们这几天多注意些。那贼没得手,唯恐他再来。”岑万彬见天色已晚,起身净手去后屋用饭了。
“掌柜的说了,那贼没得手,可能会再回来,你们这几天务必要仔细巡逻,要是出了差错,可没你们好果子吃!”男子站在后堂门口,凶神恶煞的训斥着伙计。
“是!”伙计们齐声道。
入夜,街道上的小贩们大多都已回家,只余三三两两的面摊,馄饨铺子还燃着灶火。
纪明开照旧从隔壁街的小巷爬上屋顶,眼看马上要到回春堂屋顶。
哪知那后院里灯火通明,屋里有伙计拿着长棍,从四个角落出发,交叉巡逻。
此时再想从屋顶过去,肯定会惊动底下的伙计,纪明开不禁心里暗骂道‘个死黑心大夫,肚子里弯弯绕绕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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