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堵气道:“你让我走就得走,多没面子啊。”
霜飞晚干脆不理会,由他自己在那里喋喋不休,就当是养了一只多嘴鹦鹉。
还好快到晚膳时间,时间一到霜飞晚终于放下笔,径直走出书房,江逾白赶紧跟上来:“晚儿,晚膳真的要吃用迎雪昙做的食物吗?”
“厨房的事情不归我管。“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餐厅,容觅马上拉开椅子请霜飞晚落座。
江逾白学精了,抢占了霜飞晚旁边的位置,容觅生气又无奈道:“主子,今天炖了鸭肉山药汤,您要来一碗吗?”
“白天不是说好,晚膳用迎雪昙熬汤吗?”江逾白悻悻道,容觅白他一眼道:“迎雪昙偏寒性,不合主子的体质,想看明儿带您去花棚,顺便摘几朵给你炸着吃。”
“明天记得啊。“
江逾白把碗推过去,容觅给他盛了一大碗汤。
门上响起几下叩门声,容觅出去一会儿回来道:“江少主,有人给您稍了一封信。”
“皇城里,谁会给我写信?”江逾白赶紧放下碗,接过看一眼信封上的字马上拆开,看完道:“晚儿,我出一趟门处理点事情,记得让门房的给我留门。”
“你去吧。”
容觅代替霜飞晚回答。
江逾白饭也不及吃,带着阿九匆匆出门。
望着刚盛好的汤,容觅不可思议道:“能让江少主饭都顾不上吃的,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归墟城的少主,你真当他是来游山玩水。”容绝放下碗,不冷不热道:“这些日子,他早把异人居逛遍,该去的不该去的,他都已经去过看探过,你为什么不阻止。”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问霜飞晚。
霜飞晚道:“我也想知道藏在异人居里的灭世秘密。”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容绝冷冷道:“还有他一再纠缠你,你为什么不拒绝,换别人你早把他打个半死。“
“当然是他长得好看,就当摆一只漂亮花瓶在身边,偶尔看一眼半眼也是赏心悦目。”霜飞晚露出一个诡秘笑容,看得容绝一阵悚然,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东西。
离江码头,江逾白跳下马,轻轻点地一跃跳起最大的船只。
“娘亲。”
江逾白边唤边走入船舱。
推开一扇门,就闻到一阵药味,心中马上骇然。
“娘亲,您受伤了。”江逾白冲到床前,帐子里面马上传出一个慈祥声音:“别掀开帘子,以免过了病气给你。”
“娘亲向来体健,怎会突然生病?”江逾白满脸不解,江月明笑道:“傻孩子,是人都会生病,许是气候不适,回到归墟城娘亲便会无事,是他们太过大惊小怪。”
“娘亲何是动身回归墟城?”
“明天便走。”
“这么急?”
江逾白不由生疑,却不敢造次冒犯。
帐子里传出一声轻叹:“你先前说得是对的,母亲该重新考虑归墟城的未来。”
“依附旁人终非长久之计,母亲得回去做好准备。”江月明从帐子里伸出只手。
江逾白马上紧紧抓住道:“需要孩儿做什么,母亲尽管吩咐,孩儿也应该学会为母亲分忧。”
“出来些时日,倒是懂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