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的话,他们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凤竹荪同样不信,当初赵传薪在汉口杀的血流成河,这种人你说他吃斋念佛?
可赵传薪却还在继续,他挥舞着拳头:“我对卷王技术学院的一众学子三令五申,定要知荣辱、讲正气、做奉献、促和谐,而不是破坏中日友谊。可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偏偏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些狗东西,就好像一把很难磕开的南瓜子,朋友们,谁懂啊?谁懂我的无奈?”
上野专一听eo了。
陈夔龙和许禧身满头雾水。
凤竹荪擦擦额头冷汗。
山本条太郎尴尬一笑:“赵先生,你说的很对。我们中日要友好相处,而不是针锋相对。不若就从《卷王青年报》开始吧。”
赵传薪不接茬,又说:“赵某把话放在这里,整个世界都可以混乱,这些不成器的学生可以没有道德,唯我赵传薪必须讲秩序、促和平!”
上野专一继续沉默,对赵传薪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任凭他舌绽莲花也丝毫不能动摇。
可生意人山本条太郎有些听出味道来了。
他试探道:“赵先生,我听说,卷王技术学院增设了奖学金制度,还有研发经费扶持,想来这是一笔极大的开销?”
赵传薪终于止住了鼓吹和平的话头,沉重的点头:“正是如此,我们卷王技术学院真是举步维艰。做人,难;办教育,更难。”
我焯……
陈夔龙、许禧身、刘华强、上野专一、凤竹荪他们这才明白。
感情赵传薪啰里啰嗦一通,就是想要钱啊。
上野专一觉得很委屈。
在他看来,所有人都能用钱摆平,唯独对列强对日本人软硬不吃的赵传薪不行。
结果……
他不由得看了山本条太郎一眼,要说肚子里的弯弯绕,还要数这些生意人,三言两语就懂了。
陈夔龙眯起了眼睛,不由得望向了山本条太郎。
想看看他要如何出价。
因为山本条太郎只给了他一个金如意,若是山本条太郎今日给赵传薪给的多了,那回头必然要找补回来,否则他这个总督的面子往哪搁?
山本条太郎也看了一眼陈夔龙,旋即用日语对赵传薪说:“赵先生,我听说你精通汉、日、韩、英语?”
赵传薪眉开眼笑,用日语回答:“没错,许多人都管莪叫语言天才和时间管理大师。”
“……”山本条太郎开价:“六月份,广东水灾,我们三井物产、日本邮船会社、横滨正金银行共捐款了3000日元。如今赵先生开办的卷王技术学院苦难,我们也不能视若无睹,同样捐赠3000元,以示我们对国际教育的重视!”
说完,山本条太郎站起来,对赵传薪深深鞠一躬:“还请赵先生务必收下。”
不得不说,要说人模狗样还得是日本人。
看吧,给钱还装孙子。
而许禧身却惊奇的看着赵传薪,没想到赵传薪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
赵传薪起初给她印象是泼皮无赖,然后是油滑,之后是无脑莽夫草包一个。
旋即被打脸,人家不是办不好教育,只是人家的学校教的是她无法理解的东西。
现在她又见识了赵传薪的另一面。
时下,日本的一切对国人来说都能称得上“时髦”。
许多女人,包括一些名人,都喜欢穿着一身和服拍照,身旁桌子上还必须摆放刀盒和伞盒,里面装着东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