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很为难,没有确诊之前要为病人保密。
见乔桑宁草木皆兵,慕织弦开口,“我是你们陆铮董事的兄弟,你们的可疑发现但说无妨。”
人和医院是私立医院,是陆铮的父亲创办,他曾经当过军医。慕家也入股了这家医院。
医生看慕织弦仪表堂堂,还抬出了陆董事,断然没有再隐瞒的必要。“有可能是……肿瘤,初步来看是良性的。”
癌症啊?即便是良性的,也非一般人承受得起。乔桑宁觉得眩晕,祸不单行。
慕织弦办理了住院和陪同住院的手续,今晚乔桑宁就住医院了。安排好了一切,他去附近酒店对付一宿。
他倒是想陪着,但乔桑宁一句“不想上头条”,就把他怼了回去。
*
第二天上午,医院对苏曼做了一次全身细致的诊断,随后把乔桑宁叫进了医务室。
“局部晚期,鼻咽癌……”
乔桑宁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世界仿佛坍塌。任何疾病一旦和癌扯上关系,都是九死一生。
怔愣了好半天,她回过神,问:“能治吗?需要多少钱?”
医生伸出五根手指,“每年一百万起,五年生存率,60%。先化疗,再放疗,如果复发转移,还需要节拍化疗。要有心理准备,这是个长期的……过程。”
“五……五百万吗?”
换五年的寿命。
早知如此,她为什么昨天拒绝慕织弦的钱?她的清高和孤傲,简直要害死人。
母亲苏曼也脱离了慕家,彻底指望不上那边。
乔桑宁懊恼不已。“给我一点时间筹措。”
乔桑宁不知道的是,她前脚离开了医务室,慕织弦后脚就进来。大大咧咧坐在了医生对面,“说说,啥情况。”
五分钟后,慕织弦离开诊室,拨通了柏韬的电话。
“给我找一个护工,专业且有耐心,钱多少无所谓。”
随后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嘟一声就被接通了,那边传来了“吊儿郎当”的声音。
陆铮。
“我说表哥,你不去陪着未婚妻,咋还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慕织弦懒得和他扯闲篇儿,直切正题。“我三婶,重病住你家医院了,让你们的人,多上上心,另外守口如瓶,别提我的话。”
“医院营业,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话说,你三婶不是还有继女吗?你什么时候和三房关系这么好了?”
“废话真多,只管照办。”啪,慕织弦关掉电话。
聒噪。
不过治病总需要钱,乔桑宁显然拿不出来这么多,看来有的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