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涛无比得意,他的精锐部队那可是能做到令行禁止的,可不是散兵游勇能相提并论。今日就是他们第二军的表演秀,让李呈这乡巴佬见识一下何谓军容。“变阵!”钱涛大喝一声。那一百来号精锐立时开始穿插变阵,显然这一套平时也都有练,相当熟练,很是不凡。又是一阵欢呼。其他军营的人都纷纷点头,第二军实力果然了得,这阵法演练比他们熟练多了。付仲与张布互视了一眼,都掩饰不住眼中的喜色。就第二军这表现,李呈根本没有可能赢,那就必须给钱涛下跪,届时李呈恐怕在军中人心尽失,此前战胜蛮夷所带来的声望也会消失殆尽。如此一来,他们要得到神雷军就简单多了。“哈哈,殿下,认输否?”钱涛得意的看向李呈,道:“我军军容如何?殿下若是无力胜之,便跪下磕头吧。”“就这?”李呈发出不屑的嗤笑。“你说什么?”钱涛惊了,怒道:“你是没看到吗,如此军容,岂是你们神雷军能比?”“呵,在本皇子看来,如小儿过家家。”“你……”钱涛真是气笑了,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便让你神雷军出来现眼一番好了。”他就不信了,神雷军那是什么破烂玩艺,和他们第二军比,就是杂碎。就看看你怎么丢人的。杨婉儿暗里叹息,李呈怕是要输了。这个家伙,也不知怎么回事,明知必输的局也要赌,仅仅只是为了一点面子么?何苦来哉。柳青青也诧异的看着李呈。坦白说,虽然她主动要来凉州开青楼,但却并不知道李呈有何目的。所以她也想见识一番,这位爷是何性情,以及有何手段,是否能让她在未来的工作中占据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毕竟她连身子都交出去了,岂能不担忧前景问题。但目前来看,有些一言难尽,这位皇子殿下似乎盲目自信,真当别人都是瞎子么?若李呈是这样的人,她这一着棋可是下得大错特错,此刻内心慌得一批。她们尚且如此,那些前来观战的各营兵士自然也觉得李呈脑子坏了,必输的比试,强撑颜面又有何用?是骡子是马,拉出一溜便知,再怎么嘴硬也是没有意义的。“殿下,认输吧。”“不错,此前有言在先,输赢皆由我等判断,钱将军的军容非神雷军可比。”“还请殿下愿赌服输。”众人纷纷开口,这让钱涛更加得意,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呈,等着李呈来到他面前下跪。李呈笑了:“是输是赢,得比试了才知道。”说着,他站起身来,陡然大喝:“神雷军仪仗队何在,列队!”哗啦啦。那一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年轻士兵立时站了出来,倾刻之间便排好了队,前后左右整整齐齐的方阵。“稍息!”哗,动作无比统一。“立正!”啪。那脚跟靠拢的声响震撼演武场,清脆有力,且整齐划一。所有人都惊了,这一群身着布甲,扛着长枪的神雷军,竟有如此纪律性?“敬礼!”只见神雷军仪仗队与李呈同时做出了敬礼的动作,昂首挺胸,傲气逼人。那站姿,真如松柏一般,刚劲有力,看得人不禁为之热血沸腾。杨婉儿眼睛都瞪圆了,怎么能做到如此整齐的?此前第二军布阵虽然熟练,但动作都很随性,而且也远没有神雷军这般齐整,这视觉冲击太强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向左转,齐步走!”轰轰轰。正步迈开,那行军的脚步声依然是那般齐整且响亮,再配合神雷军仪仗队那刚劲的动作,威武的气势,将所有人震憾得无以复加,纷纷张大了嘴巴。钱涛眼珠子都掉地上了,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神雷军看起来就如同一支百战之师,这气场看得他无比心惊。这年代所谓的军容,哪能与后世阅兵仪式相提并论?阁兵就是展现军容军纪的极端体现,每一个环节拿出来,都足够震撼眼球。不一定要穿上等的盔甲,也不一定要拿上好的武器,眼前的这支神雷军,就是最强的军队。毕竟在场都是老兵了,对一支军队的战力最直观的判断,就是军容军纪。而这,一支阅兵仪仗队,绝杀!随后还展示托枪,放枪等简单的礼宾枪仪式,将在场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那分三步走的动作,是如此的震撼人心,让人心生向往。怎么能帅到这种地步,如果他们也是其中一员,那该多好?布甲?那一身布甲看起来竟是如此的飘逸,卓而不凡。长枪?那长枪动作竟是如此的帅气,让人眼花缭乱。而且这一百号人个个都五官端正,挺胸抬头真叫个玉树临风,威武不凡,就连喜儿都看得脸红了。那是当然了,毕竟是仪仗队,这乃是基本要求。弄些老态龙钟的货色上去,气势撑不起来啊。“收队!”随着李呈一声令下,仪仗队迅速归位,只在演武场上留下一片扬起的灰尘。“稍息!”李呈冲他们挥手示意,然后看向钱涛,道:“钱将军,可认输否?”“这不可能!”钱涛快疯了,这是什么军容展示?不需要去刻意比较,他第二军方才的表演根本什么都不是。差距太大了,完全就是碾压!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才三天啊,三天的时间,怎么能做到这种地步?“练兵之道,你还差得远呢,不服不行。”李呈呵呵笑道。如这种军训成果,三天时间当然也不可能做得太好,但那只是相较后世而言。在如今这个时代,他的军训方法以及一些动作保持整齐的小窍门,足够碾压一切。毕竟如今根本就没有军训这个概念,实属降维打击。“各位,你们认为谁输谁赢?”李呈看向各营的士兵们,一脸自信的道。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付仲派系,都说不出李呈会输的话来。“神雷军胜!”这是没有悬念的事情。“钱将军,愿赌服输,跪吧。”李呈伸了个懒腰,似乎觉得赢得太轻松了,毫无难度可言。钱涛咬牙,当即来到李呈的面前,双膝跪地,倒是干脆利落。“爷爷!”钱涛喊得无比愤恨,但声音却是极为响亮。“哎,乖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