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蛮子们都惊呆了,这味道,简直让人无法相信。“给我留一点!”“我就尝一块,就一块!”蛮子们都疯了,冲上去将剩下的肉串一扫而空,连根签都没有留下。“太美味了!”哪怕只是拿着竹签舔了两下的人,都一脸享受的模样,就像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不过也难怪,草原是真的缺少调料,连盐都少,更不用说其他了。李呈在多延部基本上没尝到什么能下咽的食物,草原人民哪能和宁国比美食啊。至于李呈的烤羊肉串,就更别比了,没得比。格乐都傻了,真有这么好吃?不过这香味闻着确实让人垂涎欲滴。“皇子殿下,还有没有?”李呈就烤了那么多,很快就没了,剩下的蛮子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可怜巴巴的,都快要跪下来请求了。“本皇子又不是厨子,这里两百多号人呢,哪能做得了那许多。”李呈笑道:“不过没尝到也不必着急,到了凉州城,不但有烧烤,还有火锅,包你们满意而归。”这一说,蛮子们倒也不再说什么了。他们只是想尝尝味道,只要之后有得尝就行。再加上身份低微,人家皇子不给他们做是理所当然的,也不会有怨言。闻闻味道也是好的嘛。不过凉州城真有皇子殿下说的那么好吗,倒是有些期待了。只有格乐无法接受。她可是公主,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岂能少得了她?而且旁边很多人都尝过了,她却没尝到,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喂,你怎么那么小气,多做一点能死啊?”格乐不满的道。“便是再做,也是做给本皇子自己吃,本皇子还没吃饱呢。”李呈接过黄二虎穿好的肉串,又开始烤了起来,很快香味又飘荡开来。格乐馋得口水都止不住了,蹲在旁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烤串。“唔,真香,鲜嫩的羊肉烤出来的就是美味。”李呈吃得十分满意。黄二虎也在旁边一个劲的往嘴里塞,道:“主要是将军手艺好,真是无人可比。”格乐看着这两人在那里吃得有滋有味,实在受不了啦。但又不好意思讨食,否则她敢打赌,李呈一定会狠狠羞辱她。后悔,憋屈,无奈,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闻着那诱人的香味,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李呈都懵了,这就哭了?不至于吧。唉,可怜的孩子。“给。”李呈拿了两串递到了她的面前。格乐十分委屈,抹着眼泪将羊肉串接了过去,怨恨的瞪了李呈一眼,然后吃了起来。“唔……”一入嘴,便让她整个人都傻了,这世上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这还是羊肉吗?这味道简直绝美,让她难以置信。这个家伙,竟有这般本事。“本皇子答应你父王要照顾你,岂可能让你饿着。不过以后也别没事就用对本皇子甩脸色,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李呈笑道。“哼!”格乐不服。“乖乖听本皇子的话,才有肉吃。”“……”格乐将嘴里的羊肉咬得滋滋响,看在如此美味的份上,就原谅你这宁国太监了。“起程!”……凉州城内,粮仓前面,陈大石正与钱涛几人对峙。“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些粮食是将军买给咱们神雷军的,可不归你们管!”陈大石无比气愤,这些家伙最近总是找各种理由来针对他们,为此神雷军的士兵可没少挨过打。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连粮食都要抢走。说什么神雷军是大皇子的私军,在凉州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钱涛一脸鄙夷的道:“这些粮食既然在粮仓里,就是属于凉州军的,而不是神雷军。想要粮食?可以啊,去求付大将军。”若神雷军去求付仲,毫无疑问是要被收编的,神雷也得全部上交。“简直无耻至极!”陈大石怒了,道:“这些粮仓乃是江州粮商出资建造,可不是凉州军的粮仓,赵老板允许我们将粮食存放在仓内,你们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那又如何?”钱涛根本不在乎,哈哈大笑道:“那些粮商将粮仓建在凉州城,也得上交粮食,更何况你们神雷军?这些粮食都充公了,你们若是不服,可去向大将军理论。”“你……”陈大石气得满脸通红:“若是我们将军在此,定不会任你们胡作非为!”“你是说那太监?”钱涛一脸鄙夷的道:“他去了草原,乃是自寻死路,还想活着回来?劝你们不要不识抬举,如今大将军还念旧情,只要你们道歉,他也不会过于责罚。”“倘若仍持迷不悟,大将军失去了耐心,你们神雷军恐怕连后备军的待遇都没有!”钱涛傲然昂首,道:“陈大石,你再坚持也没用,你那些弟兄能坚持下去吗?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跪求大将军既往不咎,否则下场你也是知道的。”陈大石咬牙,不得不说,钱涛所言未必没有道理。若是将军回不来,别说神雷军的兄弟,就是他也不得不妥协。只不过他相信将军一定会回来的,岂可能就这么倒在草原上?只是,他相信,神雷军的兄弟们会相信吗?钱涛等人继续这么针对下去,都会受不了的,届时又有几人会心甘情愿的待在神雷军?恐怕大将军就是打着这个主意,逼得他们不得不散。而以如此方法,就算是杨武将军也无可奈何,杨武只能出面力保,却无法阻止他们从内部瓦解。“放弃吧,你们斗不过大将军的。”钱涛冷笑道。“包括那太监。”“……”陈大石无话可说,其实如今神雷军内部已有不满的声音,甚至还在责怪李呈为什么要与大将军作对,他又能说什么?神雷军也许真的要完了。其实不止神雷军,就连江州的粮商们如今也是怨声四起。“真是岂有此理,我等建的粮仓,竟是十税一,简直就是强抢!”赵之山十分不满。龚富贵叹了口气,道:“凉州向来对我们这些粮商就剥削甚重,一直都是半征半买,我等又能奈何?”“只是如今这也太过份了。”赵之山摇头,道:“若不是因为我根基在江州,早就搬去江南了,江北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谁又不是呢。”龚富贵叹道:“可惜了,大皇子倒是愿为咱们谋福利,但却是很难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