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123章 后遗症（第1页）

女孩打开门，待边江和田芳走进门里，她连忙把家门关上，又重新上了门栓。屋里有一股衣服发霉的臭味，田芳不禁皱了下眉头，边江倒是没表现出来。女孩好像注意到了田芳的神情，默默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了。“我哥哥平时不喜欢屋里开着窗户，他怕风，怕吵，我就养成习惯了。”“哦没事没事。”田芳连忙摆手。“坐吧。”女孩就像大人一样，招呼边江和田芳坐在沙发上。坐下后，边江观察着屋子，家具都很老旧了，墙壁也蒙了一层灰，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女孩在边江和田芳的对面，坐在茶几边的蒲团上：“说吧，你们到底要怎么帮我哥。”边江有些诧异：“你们的父母呢？”“死了。”她语气平淡，好像在说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而且从她简短而无味的语气中，边江感觉到，小女孩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女孩问。“你哥的朋友。”边江和田芳异口同声地回答。然而这么一致的回答并没有打消女孩的疑虑，她皱了皱眉头：“你们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就想糊弄我，我哥没有朋友，你们是想利用他，我知道。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帮他。”好厉害的嘴巴，好成熟的孩子，边江不禁在心里感叹。他瞥了一眼门口放鞋的木架子，没有男士拖鞋，倒是有一双男士皮靴和一双运动鞋，很干净，另外就是一双很旧的女运动鞋，仅有的一双女士拖鞋穿在女孩的脚上。“既然你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那好啊，现在就让我们见见你哥，只有跟他谈过之后，我才能确定能怎么帮他。”边江和善地看着小女孩。小女孩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盯着边江，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田芳也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他。“我跟你说了，我哥不在。”女孩很生气。“为什么不敢让他见人？”女孩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看起来很纠结。“你哥哥要是出去了，门口至少会有一双他的拖鞋吧？他的鞋子都那么干净，显然很久没出门穿过了。而且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根本出不了门。”女孩低下了头。“我不想让你们见我哥哥，是因为他的身体很差，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很容易感染病毒，另外他的精神也不稳定，每次见完生人，他的病情都会加重。”小女孩突然变得气愤，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和憎恨。“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来找我哥，想利用他的病。还假模假样地说是帮他治疗……”边江不免有些好奇了，她哥哥的病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我们没办法向你证明我们自己，希望你能相信我们，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请你让我们见见他。不能保证百分百帮助到他，但我们真的可以试试。”田芳说得很诚恳。“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小女孩非常聪明。“我们想把那个害人的凶手找出来。”“真的？”“当然，这就是我们来调查的目的。”边江回答。小女孩站起来身来：“那跟我来吧。”她带着边江和田芳来到里屋门外，门上挂了锁，但是锁是打开着的。“哥哥从那里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安全感，他必须听到我把他锁在里面的声音才行，不然就睡不着。”小女孩小声对边江和田芳说道。边江问小女孩，是不是以前她哥哥做试药人的时候，也经常被人关着。小女孩默默点头，打开门，轻声走了进去。屋子里光线很暗，拉着厚重的窗帘，衣服发霉的味道更重了，边江觉得那是屋子里常年不见阳光而散发出的味道。小女孩突然停下来，低声嘱咐了句：“待会儿无论如何，请你们保持镇定，不要吓到我哥哥，他不会伤害你们。”边江和田芳一同点了点头，边江也越发好奇了。女孩的哥哥在床上侧躺着，脸是朝着窗户那边的，当他听到动静后，马上把身体蜷缩起来，警惕又紧张地问：“谁？什么人！”“哥，是两位警察来看你了。”对于小女孩这个说法，边江感到诧异，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定是她哥哥希望有警察能帮助自己，但出于某种原因，小女孩不敢报警，大概只有说是警察，她哥哥才会放松警惕，跟人好好说话。当她的哥哥转过身的那一刻，边江和田芳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昏暗的房间里，一张散发着绿光的面孔看向他们。边江希望取得进展，然而这依然是他最害怕的结果。害瘦子的，跟害小女孩哥哥的人，是同一个，都是那位大学教授。这也意味着，李刚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连边江自己也在刀刃上行走。“你好。”边江往前走了两步。“吓到你们了吧，警察同志？”他的嗓音很有磁性，只是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坦白讲，你没有吓到我们。”“抓住害我的人了吗？”他问完马上又说：“你们没有说是我报案的吧？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可就完了，你们替我保密了吗？”他反反复复地问，小女孩连忙上前安抚他，这才把情绪稳定下来。“没有知道你报警，放心吧，我们正在调查中，有些眉目了，但需要你再配合我们一些事情。”边江义正言辞地说。“嗯，好。”他坐起身来，然而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他累得呼哧直喘。这么看来，他除了身体虚弱意外，似乎没有精神问题，边江想。“对于把你害成这样的人，你知道多少？”对方没有回答，但边江隐约看到他的身体在战栗。“你要是没想好，可以先跟我们说说实验室里的情况，不着急，慢慢来。谁知，绿脸的男人突然用女人的嗓音，颤抖地说：“主人……主人要是知道了，会扒了我的皮，挂在他家的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