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190章 正义与邪恶（第1页）

边江站在门前，不由地冷汗直流，无数想法在他脑海里略过，却怎么都找不到答案，他愣愣地看着光头：“你这是……”光头冷冷看了他一眼：“行了，别装了。你不是都来过这了吗？”边江笑了笑，想若无其事地否认，却看到光头不屑地摇了摇头，俨然对他的一切心思都看穿了。光头蹲下身去，按了下反弹开关，打开密码盒，输入密码，暗门打开了。光头站起身，一言不发走进门里，边江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最终也跟着走了进去。边江一进门，光头就说：“把门和窗帘都拉上。”边江应了声，转身拉上窗帘，关上了门。他的心狂跳不止，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光头带他来这里干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待会儿遇到危险，他要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不可大意。光头把手电筒放在地上，光线从下往上打在他的身上，使光头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粗大，恐怖。“你为什么带我来这？”边江问。光头盯着边江看了两秒，对他说：“我要在这跟你说一些事情。”边江点头，洗耳恭听。光头拿出手机，对边江说：“你刚才不是有很多疑问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打开了手机微信，点开一条自己之前发出去的语音消息，边江没有听到任何内容，除了“嘟嘟嘟”的响声。那些响声听起来就像是用手在敲桌子。再一听，边江就反应过来了。“这些是……摩斯密码？！你是白桦树？？”边江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光头点点头：“对。你刚才猜得都对。我确实不该知道那么多事情，我给你说那些，全是故意向你透露的。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但再不说，又怕你会去调查，到了那时候，不止是我会变得被动又危险，还会破坏了整个计划。”边江之前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比如那个带他去巷子里见光头的男孩，之前白桦树给边江打电话时，他让一个孩子给边江打的，更刚才那个孩子的说话声音很像。而今天的行动，光头是带着假发套的，这让边江想起来，白桦树是长发，跟光头的假发套一样。即便是有这么多证据，边江还是不敢轻易认定，光头就是白桦树，从光头的行为来看，他没办法把他跟卧底联系在一起。所以当光头跟边江亲口承认的时候，边江还是非常震撼的。“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边江问。光头皱着眉头，眼睛往斜上方看去，他笑了笑：“什么时候知道的？太久了？你没来之前，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边江不禁睁大了眼睛。光头撇撇嘴，点点头：“没错，不过不得不说，你伪装的不错，如果我提前不知道，应该也不会发现。但也可能你莽莽撞撞的，活不到今天。”边江用恳切的眼神看着光头：“告诉我全部。”光头舔了下嘴唇，谨慎地看着边江，好像在估量边江的承受能力。过了一会儿，光头才缓缓地说：“嗯，我可以跟你说，但你也要跟我保证，可不要听完，觉得自己被算计了，然后放弃行动。”边江看着他啊，认真地说：“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光头想了想，点点头：“也是。首先我不是被凌哥派来的，但是认识凌哥，他跟我打过招呼，让我把你招进团伙里来，所以你在车站倒票，是我最先发现了你，并把举报给了田芳。后来，你无意发现了这里，我提醒过你，你应该有印象。”边江回想过去的事情，点点头：“嗯，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听到这里的惨叫声，就过来看怎么回事，你当时就坐在诊所大厅里。”“没错，就是那次。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但那时候你没进这里。我当时提醒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后来我才知道，是凌哥希望你调查一下。”光头说着叹了口气。边江皱皱眉头，看着他：“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因为我破坏你的计划吗？”光头抬眼看了看边江，又重新低下头，他摸了摸自己的头，一副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似乎很为难。“其实，我的任务有两个，潜伏在柴狗身边，及时给警方通风报信，打击柴狗的犯罪活动。这一点跟你完全不一样，你的任务就是柴狗。”光头看看边江，继续说，“关于这个，你或许有些疑问，待会儿我再告诉你。总之我一直和警方互相配合，虽然未能完全组织柴狗的犯罪活动，却也有效控制了他的行为。”光头说到这，无奈的苦笑了下：“你是不是觉得，应该对柴狗的人一网打尽？”边江默默点头：“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很简单啊。你总是在外围打击一些小的犯罪活动，治标不治本啊！”光头嘴角抽动了下，摇摇头：“这你就错了。邪恶和正义永远是共存的，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彻底干干净净的。柴狗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平衡状态，因为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别的老大接手。”边江从来没这么想过，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奇怪的平衡理论，但当光头说出来的时候，边江突然明白了一些道理，他问光头：“对于柴狗手下，小偷小摸，或者诈骗行为，我们可以像猫抓耗子一样，跟他永远斗下去，但是贩毒，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你说的对，也不对。只要是犯罪就不能容忍，没有哪种更不能接受。但区别是，柴狗的势力不容小觑，他一旦接触毒品，对于汉都的影响是致命的，一个城市很可能因此完全腐烂。所以，他的犯罪活动不能越界。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极力调查他贩毒的事情。诶，我们别说远了，我还有另一个任务，没跟你说，那就跟这间密室有关系了。”光头环顾四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