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雨一停,下头人就召集了人疏通水道,这不,说是有人一脚陷进淤泥里,没站稳,脸朝下栽堤台上了,直接磕破头晕死过去。”
杜审越说越没好气,跟上他步子往院外走,嘴里也没停,一通数落。
“人紧锣密鼓地抬去百善堂,就已经两脚一蹬没气儿了!”
“这帮人也是!这么没个准头儿,底盘儿到底多滑溜,磕个跟头还能把命磕没了!真是新鲜!”
他气冲冲的,多少有些莫名撒火的意味。www。
江四爷侧目打量他一眼,“人呢?”
“还在百善堂呢。”
百善堂,那他是得亲自去看看。
别等人闹事闹到自己大舅子那儿,他也不好袖手旁观。
江四爷扭过脸,脚步快了些,直奔主院。
“项冲呢?”
“他先过去了呗,我这不紧着来找你,谁知道你正钻温柔乡里腻歪…”
“那你还来打搅,有没点儿眼色?”
杜审一噎,“我……”
江四爷没看他,“这么点子事儿,过错又不在帅府和兵府司,能管的管,能帮的帮,大不了再多给些银钱安置孤儿寡母,用得着专程来找爷,诚心给人添堵?”
杜审气笑咬牙。
“那你不想管你可以不管啊!我跟你知会一声还有错了?”
江四爷在主院外驻足,冷着脸偏头看他。
“爷是不想管,谁让你提‘百善堂’了?”
他知道了还不管。
姰暖晓得了,能高兴?
他这儿刚有点子进展。
“……”
杜审黑着脸无言以对。
江四爷冷冷剜他一眼,不清不淡地怼道。
“你这一输了牌就给人传递消极情绪的毛病,改一改,要是输不起,以后戒了牌瘾,别再玩儿!”
省的莫名其妙给人添堵。
杜审立在院门外,一脸麻木目送他头也不回进屋去的背影,气的翻白眼儿。
他不就是跟人搓牌,过了过牌瘾吗?
没错,他就是手气背,输了点儿。
打牌谁还不输了?
输了心情不好,还不给人发泄一下吗?
嗤~
没人性!
越想越气,他狠狠踢了一脚院墙,压着声儿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