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第二章 回程（第1页）

“你们是什么人？”那鬼脸少年站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盯着曹老太爷两人。云亦和曹老太爷刚想回答，那少年就从那水缸里一跃而出，然后一把抢过云亦我在手上的那个木制护身符，然后死死地握住，良久。“那个。。。。。。”云亦挠了挠头，他和曹老太爷都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明白的。”那少年摇摇头，“我和爷爷约定过的，人在护身符就在，要是哪天看到其他人拿着护身符过来，那就说明。。。。。。”少年说着，语气已经哽咽了。“节哀吧，这我们也没办法，在这一行，你爷爷算是寿终正寝的，没必要悲伤的。”云亦拍了拍这少年的肩膀，这少年比他想象的要坚强的多，“那接下来你是留在这还是和我们走呢？要是留在这你爷爷之前也留下了一笔钱，你可以。。。。。。。。”“我跟你们走。”少年带着泪痕的脸倔强的扬了起来，“你们也是做这一行的吧，我要和你们一起。”“噢？”云亦倒是诧异了，“你爷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要是和我们出去我们可以保证你以后有个不错的生活，不说大富大贵，一般水平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是和我们一起下地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还是要和我们一起下地么？”“嗯。”少年重重的点了点头，“而且我不会拖后腿的，我爷爷一直在教我这些，爷爷也曾说过我的手艺都快赶上他了，而且我会努力，我。。。。。。。。。”“好了。”曹老太爷一把拍在少年的头上，“不是怕你拖后腿，风水墓派的手艺很珍贵的，我们是怕你遇到危险，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最怕欠人情，更别说救命之恩了，我们这一行没那么简单，你为什么不想要一个更好的生活呢？”“我就是，想像爷爷那样，我想试试爷爷的生活，一直麻烦他，一直让他那么担心，我也想像他那样，我想要走走看。”少年坚定的说。曹老太爷和云亦互视着点点头，然后看向那少年，郑重的做了个捶胸的手势，然后开口道。“我叫云亦，小山爷养子，下地三次。”“我曹泽，摸金校尉后人，人称鬼敬手，得大家抬举，叫我一声老太爷，下地无数。”这一手是老一辈经常用的的仪式，一般都是收门生或者自己的组织、小队中有新人加入时用的，这仪式可是极为郑重的，表达的是无比的信任。“我，我没有名字，大家都叫我小二，爷爷也是这么称呼我的，风水墓派传人，擅长探索和，和打架。”少年也是一脸郑重。“哈哈，好好好。”曹老太爷拍着手称赞着，“那以后你就是我们小队的人了，这小队还有两个人，等我们回去会介绍给你认识的，那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么？没有的话我们吃完饭就走吧。”“嗯，没什么了。”少年扫视了一圈整个房子，轻叹一声。“你们聊完了不，开饭了。”正说着，那个和蔼的司机大叔招呼着吃午饭了，这不说还好，一说齐铭和曹老太爷肚子都是咕咕叫起来，一大早就赶车子，没来得及吃几口饭，有颠簸了一路，早就饿了。“好嘞。”曹老太爷摸了摸肚子，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大笑起来。很快几人把那大桌子抬到外面的空地，乡里人不讲究太多，什么地方吃饭都行，一般堂厅的桌子是不会用来平时吃饭的，都是来了客人或者逢年过节才用的，这一次正好用上。桌子上的饭菜非常丰富，有鱼、有鸡，还有各种山里的特色野菜甚至还有一大块野猪肉，曹老太爷和云亦吃的是不亦乐乎，倒是那陈伯和司机大叔都是心不在蔫的样子。“小二子啊，你是准备出去么？还做你爷爷那行？”陈伯等云亦和曹老太爷都是吃饱了，这才放下碗筷问道。“是的。”小二点点头，“放心吧，我爷爷教了我不少本事的。”“唉，随你吧，可惜老山头的恩情我们是还不了喽。”陈伯一脸感伤，“你要和他们走啊要知道听话知道不，遇到危险也不要莽撞，还有啊，你们这一行看看有没有不嫌弃你的，早点成家，还有，做什么都别苦了自己，该享受就享受，别对别人太好喽，免得吃亏，别像你爷爷啊，吃了一辈子亏，为我们这些老骨头忙了一辈子都没享受过，还有啊。。。。。。。。。”说着，陈伯已经是满眼泪水了，小二沉默了一会儿，走过去抱住了这慈祥的老人，哽咽这说，“陈爷爷放心吧，我不小了，能照顾自己的。”“唉，好好，长大了啊。”陈伯摸着少年的头，擦干自己的泪水，“是我老头子太伤感啦，应该高兴才对，小二子长大啦，能出去闯荡啦。”云亦和曹老太爷对视一眼，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离别的时间很快到来，吃完饭小二又和陈伯司机大叔聊了一会儿，还有闻讯来的几乎村民，都是一脸唏嘘的样子，这些淳朴的人啊，人家帮了他他就会记一辈子，不像现在的社会啊，别说记一辈子了，就是恩将仇报都是时有发生，不知道是尘世太喧嚣还是人心太无奈啊。临走的时候，这些村民执意送了很多特产，直到几人手都拿不下了这才作罢，曹老太爷几人也没推辞，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一点心意，收就收了吧，也算是了这些村民一点念想，走到了村口，云亦忽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上的东西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张卡递给了小二。“那个，小二，这里面有100万，是你爷爷留下来的还有我问被他救了感谢的一部分，你收下吧。”这钱是狗老头雇佣他们给的，一人十万，云亦他们把自己那份也放了进去，然后还有齐铭父亲知道他儿子被救了后执意有加了50万，别以为曹老太爷他们这钱来得容易，这稍有不慎就是殒命的下场，一般下一个大墓的报仇也就几十万，这次是运气好，赚的多，但是云亦他们决定了，这次下墓赚的钱都给那老人的孙子，不过每年寄一点，但是小二要和他们走，这钱就不能动，等哪天他们还没死，小二又厌倦的话，还是留给他。这一行最怕的就是欠的人情，尤其是救命之恩，这么报答，云亦几人都还觉得不够。小二愣愣的接过那张卡，然后猛地往那司机大叔口袋里一塞，“杨叔叔，这钱就交给你了，你换一辆大一点的车子吧，小车子接送学生、做买卖的也不方便，村里靠你的日子还多着呢，要是还有剩余，你就帮帮村子吧。”“唉，你这。”杨司机愣了愣，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然后还是点了点头，“我这算是一辈子都欠着的喽，这钱我就当公款，买了车子算村里的，剩下的修个好一点的学校吧。”看起来这村子还是很需要帮忙的啊。村里人没那么墨迹，要收就收，没有多说，几人下了山，然后坐上那位杨师傅的小面包车，又是一路颠簸，这才开进了一个稍大的镇子，刚下车，小二就拿出一块布把脸遮了起来。“你这是干嘛。”曹老太爷皱了皱眉。“我、我。。。。。。”小二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我告诉你，别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我们这一行什么样的人没有，你看我这手。”说着曹老太爷把右手的袖子撸了上去，露出整条黑色手臂，咧嘴一笑，“我告诉你啊，我们这一行这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还有天大的好处呢，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都不会对你有太多想法的。”说着，曹老太爷扯过小二遮脸的布，然后搬起村里送的那些和后面杨司机又多加的那些东西，镇子里早就有车子在接应了，事实上曹老太爷特地让杨师傅把车子停在这也是有原因的，这里是这一边土夫子的聚集地和买卖的地方。几人一下来，四周的人都是看了过来，看到小六指的脸后除了一些年轻人讶异了一下外，那些明显是老手的人都只是稍稍看了几眼然后就把目光看向曹老太爷和云亦，这下过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些人都是能看出来，然后有人看到曹老太爷露出来一截黑色手臂，脸色都是一变，随后一拨四个人走了过来。“这位是，鬼敬手曹老太爷？”为首的老人一脸恭敬，这行就这样，不看年纪，看你的资历和手艺。“是的，老人家是？”曹老太爷问道。“我是这边的监管员，这不老太爷过来，我来招呼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的，我来接个人就走。”这一行的人传消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曹老太爷这么做也是把小二介绍给这一行的人，说明白了这是我的人，以后看到给个面子。“啧啧，好手啊。”老人看了看小二，对他脸上那片黑色十分感叹，“这老太爷人称鬼敬手，以后怕是又要出个鬼脸了。”“这名号好，小二，以后你就叫鬼脸小二了。”曹老太爷爽朗的笑着，那老人一旁的青年皱了皱眉，嘀咕着，“不就一个丑脸傍上了个大佬么。”这青年似乎是低估了这一行人的听力，这话一说出口，云亦和曹老太爷还有那为首的老人都是变了脸。“你有种就再说一遍。”云亦直接一脚踹过去，然后扭过那青年的手，直接弄得那人惨痛的哀嚎，这一片的人看过来，曹老太爷直接是露出了自己的左手，然后这些人很快就把目光收了回去，这一行里辈分很重要的，这青年自找的，要是真找起麻烦来，这人被废了都可能。“这位小哥，留手，留手。”那老人也是求起情来，“这孩子不懂事，他父亲和我关系挺好，这才让我带带，惩戒一下得了，小哥给个面子。”“哼。”云亦冷哼着松开了手，然后领着小二上了接应的车子。“这位就是那个行里快手六指的哥哥吧，人称魔手的那位？”老人瞪了青年一眼，随后向曹老太爷递了根烟。“是倒是是，他这称号我倒是没听过，魔手，挺难听的。”曹老太爷挠了挠头。“这不是南四派二爷亲自说的么，又是过兵阵，又是生撕冥土虫，又是斗血尸杀巨蟒的，老太爷你们这个队伍现在都出名了。”“那倒是挺好。”曹老太爷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青年，继续道，“就不多说了，我还有事，下次来还要请老哥多关照关照，还有，你这后生仔手艺不够可以练，眼神不能不好。”说着，曹老太爷就转身上了车，随后车子就朝远处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