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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战缓缓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王明,沉声询问:“此人来历何如?”刚才那一幕,他从编织袋中疯狂掏取灵石的情形,着实令他震惊不已。
王明连忙几步跨至韩战跟前,特意放大声音,对四周之人宣告:“这刁明在修炼界籍籍无名,年方十七之时,其祖父便已仙逝,自此他辍学流离于市井之间,毫无修行世家之底蕴。”说到此处,他又转向苏倾慕,略表敬意,“想必这些灵石,皆出自苏小姐之手吧。”
王明言毕,微侧身望向苏倾慕,对刁明依然视若无睹。作为同窗故旧,他对刁明的出身可谓了如指掌,若是他真有所谓背景,那么于菲断然不会与其分手。
“这么说,这些灵石确实是苏小姐的?”于菲亦满面疑惑地望着刁明和苏倾慕,心中暗想:难道他所谓的略有小成,就是在吸食女子修为?
现场氛围愈发诡异,周围宾客却看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此时王明的婚礼早已错过了吉时。
韩战紧紧盯着刁明,随后从贴身侍卫手中接过一只乾坤囊,从中抽出一张百万灵石的玉简支票,飞快填写完毕,掷于刁明脚下,冷声道:“这里有百万灵石,立刻离开苏小姐!”
韩战昂首傲立,满脸鄙夷地看着趴在地上捡拾支票的刁明。他深信,寻常凡夫俗子面对这笔巨款必定无法抗拒。
然而,刁明瞥了一眼脚下玉简支票,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褶皱不堪的玉简支票,上书一千万灵石数额,直视韩战,脸上带着讥讽之意:“区区百万,我尚且看不上眼。这一千万灵石给你,从此以后,休要再打倾慕的主意!”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愣,纷纷猜测刁明是从何处敛得如此巨额财富,即便是依靠吸取女子修为,也不可能赚取这般多的灵石。
苏倾慕同样感到纳闷,自己未曾与此人谋面,更别提赠送他任何财物了。
韩战注视着刁明此举,心头明白过来,这小子明显是在负隅顽抗,视生死如无物。
“哼,你还真会说笑,只可惜这种笑话并不可笑。”韩战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杀意在胸中翻涌。
“即便如此,还需你来多嘴?”刁明怒目而视韩战,言语间已变得冰冷刺骨,与其之前的举止判若两人。
他隐忍已久,何时曾受过这般的屈辱,尤其是来自一群世俗凡人的污蔑与嘲讽。
话音刚落,整座宴席的气氛陡然转变,所有宾客皆将目光投向刁明,惊愕之余不禁心生忌惮,此人胆敢如此蔑视韩家长公子,莫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韩战怒火中烧,他生平还未遇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竟敢对他出言不逊!
“小子,我劝你好自为之,勿要自寻烦恼。倾慕注定是我韩家之人,这是我韩家与苏家之间早有共识的事情!”韩战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一贯的谦谦君子形象此刻已被愤怒所摧毁。
他赤裸裸地威胁刁明,而以他韩家大少的身份地位,这番话语确实有足够的震慑力。
王明与张强等人则在一旁冷笑不止,他们都乐见刁明连连遭受羞辱。
然而,刁明并未因此退缩,他冷冷地瞪着韩战,寸步不让,“够了,你没有开口的机会!”
他不在乎韩家,更加不在乎两家势力间的所谓默契。他在意的唯有苏倾慕,仅此而已。
刁明身形微转,牵起苏倾月的手诀,一同朝外行去。
苏倾月罕见地并未挣脱,反而默许地让刁明握住了她纤细的脉腕。
韩镇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冰,目视刁明紧紧握住苏倾月的柔荑,眼中闪烁过凌厉的杀伐之气。
“速速擒拿此人!”韩镇面色铁青,愤怒咆哮,其身前两名护法弟子立刻飞扑向刁明。
二人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制服一名看似孱弱的修士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然而,当刁明瞧见两人逼近,先前的怒焰骤然炽烈燃烧起来。
其面色瞬时掠过一丝狂暴之意。
“此举自寻死路!”
伴随两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凄厉的惨叫声随之响起。
两名护法弟子左臂皆被刁明生生折断,倒在地上痛苦翻滚,现场陡然陷入一片寂静。
王瑾与张刚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还是当年那个时常受人欺辱,在校园角落哭泣的刁明么?
这还是那位孤苦伶仃,在街头流浪度日的刁明么?
刁明对王瑾的震惊毫不在意,反倒是目光锐利地锁定韩镇,眼中迸射出摄人的寒光。
韩镇只觉周身寒冷刺骨,眼中尽是恐慌之色,连连后撤。
“你便是韩镇吧?休要挑战我的忍耐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