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还是随着白仁一同走进了房,他是看得羡慕嫉妒恨。“你随着进来做什么?我要与夫人歇息了。”白仁不待见地问道。“在你与他还未成亲之前他就不能算是你的夫人,我是来监视你莫要对她无礼!”韩生有理有据道。白仁撇嘴一笑,他轻轻地绕起夕舞的耳发道:“韩生你可知晓?你永远都是第三者懂否?只要有我在,她绝不可能再喜欢任何人!人总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你放屁!”“你管得太多!我的忍耐很有限度!”白仁怒呵道,对于自己心爱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哪怕是杀了韩生。“呵……”韩生轻蔑冷笑,“我是否管得太多不知晓,但夕舞突然间便多出了个未婚夫,我觉得奇怪得很呢!”“你不服我?”白仁站起身冷冷地与韩生对视着。“我不仅不服你,我还怀疑你,但那又如何?”韩生不屑道。“生死一战,你可敢?”白仁怒道。“好,谁活着自然便得到小舞!”韩生竟是一口答应!“她本就是我的,为何要成为我与你的赌注?”白仁同样不屑道。“怎么?怕了?若是怕了就乖乖离开夕舞!”韩生讽笑道。“我会怕你?”“那就废话少说,后山一决高下!”韩生留下一句话便化作一道灵光破门而出。白仁自然不会逃避这场争斗,他望了一眼身后的夕舞,这场生死之战哪怕又尘封他的修为他也一定要赢下!……一气西来,一气东往,两个翩翩如玉的仙人各站在药山山峰之巅,这场争斗看来是必不可少的,二人还未放出声势那夜空中便已是狂风大作!白仁冷冷地望着蓄势待发的韩生,就算韩生不约战于他,他也会找个机会将韩生杀死。第一是因为他讨厌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女人,第二则是这韩生知道得太多……“白仁是么?我从一开始便怀疑你的来历,黄伯伯被奸人所害,夕舞更传闻是被人掳走,那么掳走她的人定是杀害黄伯伯的人……而你却又和他在一起,我想你到底是从奸人手中救下了夕舞,还是本就是那个奸人!?”韩生突然分析道。白仁沉下脸色,这个韩生果真是个天才,此人是真的不能留!否则真相总会被他所挖掘出来!“怎么?无话可说了?难道你默认了你就是那个奸人?”韩生越发肯定,他的语气就是肯定!白仁却冷笑道:“狼带走羊,狼难道会送羊回家,狼还会爱上羊么?”韩生则还是肯定道:“狼咬死了羊的父母,却哄骗怀抱里的羊,难道没可能?我却觉得极大的可能。”白仁冷声道:“你这是铁定要栽赃我?为了得到夕舞你就这么卑鄙?”“呵……”韩生仰头大笑,“究竟是谁卑鄙还不知道,狼哭羊死,兔死狐悲,是谁假惺惺?又是谁卑鄙无耻?你心头难道不清楚么?”二人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估计一战就真的是在所难免了。白仁的心中有数,对面是合体修士,若不一击必杀必定会带来后患,昨日吞下的南郭木元婴总是磅礴在他体内,正好借着元婴之力发动一击!韩生的想法也不赖,就昨日救下夕舞的瞬间他便断定了白仁的修为绝不在他之下,这才是让他真正怀疑白仁的原因,平流仙界是绝不会存在这种人的,白仁定是其余八界中的人!“强者当属拥有一切,接招了!”韩生毫不犹豫地将浑身修为惊出,合体之修真的可以搅动天地、太白山被他体内所散发的灵气所排斥,“轰轰隆隆!”摇摇欲坠!白仁也不示弱,反正南郭木的元婴之力不用白不用!他托起一道金光,那正是南郭木虚实镜的全部修为,虽说法力远远不足以达到仙阶,但拉开一次仓神弓却是搓搓有余的。转念间仓神弓已出现在白仁左手,其右手灵力上弦,那南郭木的全部修为瞬时化作一把赤金色的箭羽,拉弓,仓神一箭饱和着天地之力蓄势待发。韩生被白仁的声势先是吓退了两步,合体期的修士同样已经解除仙阶,他懂得什么是毁天灭地的仙术,就白仁手上的那一把奇怪的弓就会让自己吃不消!然而生死一战已经说好,谁都不是懦夫!既生死那便赌生死!韩生咬破舌尖,他竟张口吐出一滴金色的仙血!白仁瞬时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韩生是赌定了生死,以他合体期的修为体内最多不过三滴仙血,眼下却用了一滴!韩生持着这滴仙血腰杆都挺直了些,他揉捏着鲜血将其搓成了一根针。仙人之战往往只在一念之间,究竟是箭强还是针强?“白仁,你的弓很奇特,但箭却比不上我这根针,你若是识相现在就离开小舞,我可以不杀你!”韩生道。“不过一根绣花针又能起多大的风浪,生死之战比定会在眼下的一击分出胜负——”言毕他弓步拉起仓神弓,这一箭很强,“嘣!”他松开了弦,箭似流光出!“咻!”韩生手中的金针同样破空而出,他这一根针同样很强!这两招若是相碰撞会在三息之中发生三件事情。第一息,从太白山开始乃至大半个东神州都会化为尘埃。第二息,平流仙界的结界会在太白山上空裂开一个大口子,混沌之气会源源不断地涌入并开始吞噬磨灭平流仙界的一切。第三息,韩生的金针终究抵不过仓神一箭,韩生会被仓神箭所射穿,分出胜负。从第四息之后开始平流仙界便会开始消亡,要不了多久此界便会被那位虚空中的一品。这就是仙人之战,所以仙人不轻易一战。白仁没所谓,他带着夕舞回到轮回界,他也不在乎仙界是否会消失,因为他是逃脱天地法则之人,他不会遭受报应。但为了一个女人而导致仙界毁灭,这种事情定会有人竭力去阻止的!这时天空中开了一条口子,出来的先不是人,而是两张漆黑色的带着无尽腐朽之意的手。“白仁,不过是个女人,值得么?”话音飘摇在狂风中,两只手分别拽住了飞来的仓神箭与仙血金针。双手也与这两记杀招抵抗了些许,最终这双手还是阻止了这场即将发生的毁灭。“鬼术?尧于?”白仁十分生气,是尧于来了,尧于是他的朋友,按理说应该帮自己的才对。尧于从裂缝中踏出,他的模样像极了地狱的魔刹,他望着白仁与韩生无奈地摇身一变化作人形,他叹道:“你们二人若是真战了,恐怕这仙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但最可笑的是,你们确是我一个鬼修来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