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落南星沉默了片刻,上前拥抱了李万姬一下,像是在寻求一种安慰。
随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会去见他们,但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了他们。我只是……”
“我懂。”李万姬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慢慢消化。
九落南星离开了书房,前往九落宫前殿。
对于九落姝和苍溟,他不知道自已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是愤怒?是怨恨?还是释然?
前殿的喧嚣声逐渐传入他的耳中,人声鼎沸,想来仪式过后各族代表都还正在交流、庆祝。
九落南星穿过人群,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九落姝和苍溟的身影。
终于,在一处角落,他看到了他们。
九落姝身着万花谷特有的华贵长裙,气质雍容,但眉宇间却掩不住一丝落寞。而苍溟则站在她身侧,神色复杂地望向九落南星。
九落南星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向他们。他的脚步虽然沉稳,但内心却如同翻江倒海。
“南星,你来了。”九落姝见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嗯。”九落南星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你……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水若鸢见这一家人实在尴尬,便上前打圆场道:“少谷主啊,谷主和沧溟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安静之处再聊?”
九落南星看了水若鸢一眼,微微点头:“好,那就请吧。”
于是,一行人便离开了喧嚣的前殿,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偏殿。
偏殿内,九落姝和苍溟坐在上首,九落南星则坐在下方。
水若鸢悄然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一时间,偏殿内陷入了沉默。九落姝和苍溟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九落南星则低着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九落姝打破了沉默:“南星,上次那破虚丹是你托人带给我的,水长老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
九落南星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九落姝:“那又如何?”
“我……”九落姝一时语塞,她心中藏着千言万语,可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苍溟见状,轻叹一声,开口道:“南星,为父看到你如今的成就,真的很高兴。”
九落南星瞥了一眼苍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一个是非都辨不清的男人,现在来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苍溟被九落南星的话刺中,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南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但是那时候……”
“别在为自已的无能找借口了,好吗?”
“那时候你满心满眼都以为九落姝要置你于死地,所以不分青红皂白便与她为敌,是吗?”九落南星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嘲讽。
苍溟低下头,无言以对。
他知道,自已当年的行为确实荒谬至极,不仅伤害了九落姝,也伤害了九落南星。
九落姝看着父子俩的争执,心中如同被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