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坠落天际,将半边天染得通红。团团云朵被镀成粉色,又在余晖下描出个金边。
阮笙笙飞的一路,有半路都是在骂玄虚。如果不是自已无意撞破他的秘密,自已现在还当那个乖徒弟呢。
也不知她离开这两天,景肆自已在家过得怎么样。两天没吃她的饭菜,会不会馋到哭。
颠了颠腰上的乾坤袋,里面装着塑骨丹和各种好吃的。景肆会不会很开心,给她乐一个?
抱着这样的心态,阮笙笙在处隐蔽的地方降落。她七拐八拐小跑着回家,路上觉得有些不对。
今天的村子好安静啊,按理说现在正是生火做饭的时辰,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加快脚步跑回家。快到家门口时,阮笙笙心脏骤然收缩。
自已走之前关好的门现在大敞四开,院子里摆的物件也乱码七糟,像是被抢劫的模样。
“景肆!”
她立马跑进屋,找装景肆的菜筐。菜筐里空空如也,放在旁边的碗打翻在地。水洒得满地都是,碗也碎成几瓣。
人呢!难道是玄虚找到这了?他会不会就在附近!
阮笙笙慌了神,像个无头苍蝇从院子跑出去。她要去哪找景肆,会不会已经被玄虚带走了。
正焦急之时,远处传来铁虎的声音。
“阮妹子!不好啦!”铁虎跑得满头大汗,急得脸通红,跑到阮笙笙面前手舞足蹈地说:“妹子,快去村口啊。村里来个修士说你表哥是蛇妖,要弄死他!”
他话音一落,眼前便只剩下一道残影。
铁虎呆愣在原地,一时半刻没回过神。
*
村口
一手拿拂尘的黑衣修士,正对围观的村民保证。
“各位村民,贫道把这只蛇妖铲除,以后保证村中无病无灾,每家每户都能丰衣足食。”
修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左右,身形偏瘦,眉眼间满是肃穆,颇有仙风道骨之感。景肆正倒在他的脚下,身上多处擦伤,下半身控制不住地化成原形。
村民议论纷纷,对着景肆指指点点,“那不是新搬那家的表哥嘛,居然是妖怪!”
“是啊,平时看着挺好的,没想到是妖怪,太吓人了。”
“他是妖怪,和他一起的阮姑娘会不会也是妖怪。”
“他的眼睛好吓人啊,难怪平时都要蒙着。”
景肆眼睛蒙着的白绫掉落,露出本来的模样。但这却成村民攻击他的弱点。
“我不是蛇妖…我没害过人,阮笙笙…她也没害过人…”
景肆额头被磕出红痕,阮笙笙给他束好的头发也散落下来。他趴在地上解释,可声音太小,全都被谩骂声淹没。
“你没害人是因为你还没来得及害,否则你一个蛇妖不在深山老林里待着,跑到这村中作甚。
那修士讲得义正言辞,抬脚在他腹部柔软的地方踹去。蹲下身用只能他们俩的声音说:“你老实点,我还能多养你一阵。”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阴狠,丝毫没有在村民前的庄严。
他威胁完景肆转头又面前众人严肃地说:“此蛇妖冥顽不灵,杀他的场面太过血腥。贫道决定将它带走找个地方处理,免得脏了大家……。”
他话未说完,脖子传来凉意,一柄银色长剑突然出现搭在脖颈处。
“确实得换个地方处理。请问这位道友是想我在这杀了你,还是换个地方杀了你。”
女子声音浸满寒意,手中长剑又贴近修士的脖颈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