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被困在处幽闭的空间,这里满是过去的记忆。有家人族人,和他的爱人。
可怕的是,这些曾经的美好与不美好都在消散。他拼命地想阻止这一切,可记忆就像握不住的流沙,越想攥紧流失得越快。
可能这就是代价吧。
没人知道景肆睡了多久,就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身上落满厚厚的树叶,有仲夏的绿,有深秋的黄。偶尔满头青丝挂满白霜,偶尔又如冰雪消融地退散下去。
……
…
“呼~”
那堆积的厚厚树叶下,少年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黑啊……
这是景肆醒来后的第一个想法。
是黑天吗?他从地上爬起,抖抖身上的树叶。手指颤巍巍地摸摸自已的眼眶,那里空荡荡的。
眼睛…不见了。
他回想自已的过去,回想自已为什么会躺在这。
可回想半晌都没得到结果。
景肆:……
他不会失忆了吧?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已好像是有家人朋友的,它们在哪?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堕落进无底的深渊,永远没有底。
*
从个奇怪的石门出去,景肆开始流浪的生活。
他也不知自已要去哪,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好像有个人曾在自已身边陪着他,一直向前走去……
他穿过风,绕过河。有时会路过县城人声鼎沸的街道,有时走过荒无人烟的山林。
最后,来到处小村子。他走到处破败的小院,不知道这是哪儿,就像有种魔力般吸引着人进去。
他将手放在门板上,未等用力,门板“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景肆:……
踩着门板进去,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难道这是他以前的家?他的家怎么那么破?
恍惚间,一道娇俏的女声响在脑海中。
‘阿肆,吃饭啦!’
阿肆…?
好亲昵的称呼。
谁会这样叫自已?为什么胸口像堵了团棉花一样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