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既然泡泡已经变成人形,就得起个像人样的名字,总叫泡泡,听着像个宠物。
“我给你起个新的名字吧。”阮声声把找个罐子把青梅收起来,带着他闲散漫步。看着这个稚嫩的脸庞,有些为难开口,“泡泡啊,你的男泡泡还是女泡泡?”不是她眼神不好,实在是她真没看出来,就像刚出生的小孩光看脸分不出性别。
泡泡眨了眨大眼睛,看样子有些为难,“猪人,我是一,条幻躄鱼。我们在成年之时,才可以选择性别。”
“啊?”阮声声没控制住惊呼出声,这种设定她还是第一次遇见。不成年就没性别,那泡泡现在算什么?
看阮声声的反应那么大,泡泡急忙解释,可越着急话越说不明白,“猪猪猪人,你别别别着急我还有三百三百三百……”
阮声声:“三百多年?”
泡泡:“……三百多天,成年。”
好吧好吧,不算久。
按理说他应该是在成年的时候才会化成人形,都是阮声声喂他的血才导致提前化形的,弄成现在这么尴尬的局面。
由于性别还没确定,得起个中立的名字,“要不就叫你,白笙。”白是他的颜色,笙是取自她名字的谐音。毕竟是她养的崽。
“白笙…”他温软的嗓音低低呢喃,眉眼逐渐展开喜悦的笑容,“猪人,我喜欢这,个名字。”
阮声声笑看着他,终于懂得了养成系的快乐。顺便也矫正他一口一个“猪人”的叫法。
白笙打了个哈气,有些虚弱地说:“主人,我坚持不住了。”说完,直接跳到水里,重新变成白白的大尾鱼,在池中来回游荡。
偌大的院子多了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一个妖,心里难免有心新奇和激动。她捧着装满青梅的罐子出去,去伙食堂找做饭大叔要点粗盐和白糖。
做饭大叔也听说过魔尊的寝宫附近种满青梅,没想到被阮声声居然敢摘。她眉眼弯弯,对着大叔甜甜一笑,成功要来了调料。阮声声直接撸起袖子动手做起来。
先把青梅洗净晾干,顺带着把小尾巴去掉,再找来大盆倒进青梅用粗盐清洗浸泡三个时辰,浸泡后的青梅微微泛黄,像未熟透的黄杏。最后将青梅和白糖一桶放进罐子里,静置一天等等出糖水就可以吃了。
大功告成之后,她捧着沉了一倍的罐子,回了離光苑。这一顿折腾,天色已擦黑,月影影影绰绰。把罐找了个地方安置好,便褪去衣物睡下。景肆只为她修复一次神魂,可能不是很彻底,所以她早早发困。
*
第二日清晨,清风抚走碎云,露出暖纱般的阳光。天边几声翠鸟鸣叫,声音清脆而悠长。
暖暖的被窝里拱出一个鸡窝般的脑袋,阮声声脸蛋红红的,带着恬不知耻的羞涩。她眨眨眼睛看了眼身边,随即用被子捂出脑袋,无声的嚎叫。
啊啊啊啊啊!
她还没到如狼似虎的年纪,既然就做上春梦了。想想梦里的场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可能是白天和景肆神交的缘故,昨天晚上她居然梦到和景肆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白皙的胸膛,清晰的人鱼线,主要他的腰真的好窄(滋溜)。
罪过罪过,她这样一会怎么和景肆道歉呀,说出的话岂不是会带着口水。果然女人不能开荤,哪怕是精神上的也不行,太可怕了。
一定是因为神魂还没修复好所以有BUG,一定是这样的,不是她馋景肆的身子。
她还猫在被窝边YY边嫌弃自已不争气,却突然被一堆重物隔着被子砸个七荤八素。
景肆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只是这声音有些暴躁,“本尊不会再给你修复神魂,从今天起你开始修炼,自已修复!”
阮声声被这大嗓门吓得小脸一白,鲤鱼打挺从被窝里坐起来紧张地环顾四周,但根本没人。
难道是幻听了?
“阮声声,本尊警告你,要是再想一些有的没的,就让你的脑袋搬家!”暴躁的声音带着想把她撕碎的怒气再次在屋子里响起,却看不见景肆本人。
声音消失,空气恢复平静。阮声声想问问他,自已是不是非修炼不可的话,硬生生卡在嘴边。像极了和你在电话里吵架一通怒吼,然后直接挂电话的朋友。
认命地谈叹息一口,发现床褥上多了几本旧书。相必刚才就是这东西被景肆施法传过来砸到她身上。
摸过一本随意翻看几篇,上面画的是手指摆出不同形状的图画,侧面还写着一堆繁体字。
景肆给她扔了五本书,根据零星认识的繁体字,可以推断出有两本修炼境界的,一本画符的,一本结印的,一本兵器和神兽的解析。
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字只草草看了几眼,阮声声脑仁便隐隐作痛。难道自已真的要为了修复神魂而修仙?她也没觉得所谓的神魂受损对自已有什么影响,就是爱睡觉一点。
况且连个老师也没有,自已瞎琢磨要是不小心走火入魔可怎么办,她可不想变成黑山老妖。
打着哈气把书扔到摞成一摞,懒洋洋的拖着鞋子推开出去,要将它们送到小二楼。晨间清风顺着衣襟的缝隙钻入,她没忍住打个激灵,心想:这种影响她心情的东西,当然是离自已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