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是季知节。”
景肆:……
“看见他怎么了?”
阮声声眨眨眼睛,一边回想一边说:“好像是在…练剑,在一颗开满白花的树下。”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声声也太小看我了吧。”
“和我一起。”
景肆:……
“做个梦罢了,不要在意。”景肆将两人的手放于唇边,在女孩手背轻蹭。
屋外传来敲门声,是魔卒们抬着九九八十一道补品过来了。
阮声声说她不想动,景肆便将人抱了出去。離光苑支起了一张圆桌,上面的菜品琳琅满目。
景肆呈了碗汤抵到阮声声面前要喂她,“不想动我喂你。”
阮声声坐在他旁边,心里想着事,一时说话没过脑子,“你找得到我的嘴吗?”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瞬间凝固成冰。
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已这话有多欠揍。
刚想说两句好话弥补一下,就看景肆嘴角弯起一抹体贴的弧度,“声声可以试试,我能不能找得到。”
“不用了不用了,我知道你能找到的。”阮声声连连摇头,眼睛不敢去看他。
接下来景肆像是为了证明自已,每个菜都要夹上一筷子喂她。
她给什么吃什么,不敢拒绝。
阮声声有种预感,觉得景肆心中憋着某种气,这种气一定会报复在她身上。
*
是夜,在阮声声的要求下。没有用清洁咒,而是让景肆拧毛巾给自已擦脸。
此情此景,她感觉自已和景肆特别像瘫痪在床的媳妇,和不离不弃的老公。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要不自已一直装下去?
思索间景肆已经躺在床上,他知道阮声声身上疼,也不敢大动作去搂她。侧卧在她身侧,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在她脸颊。
“把蜡烛吹了吧。”阮声声伸出手指捅了捅他。
这种小事,景肆直接一个响指搞定。
“那我睡了,你也躺下睡吧。”阮声声有点怯生生地说。
为啥会怯生生地呢,是因为今天吃饭时她说的那句话。自从她说过那句话后,景肆一下午都没怎么吱声。
虽还是很贴心地照顾她,可她就是觉得不对,这种感觉特别像一个蔫坏蔫坏的人正算计着怎么坏你。
“晚安阿肆。”赶紧叫声阿肆讨好一下。
“晚安声声。”景肆温柔的回答。
他越是这样阮声声越是害怕,尤其是他还没躺下,就那么侧对着她,像随时会再她脖子上来一口。
黑暗中阮声声闭上眼睛,听着景肆平稳的呼吸,强迫自已睡觉。景肆怎么会坏她呢,绝对不会的。
因为身上疼,她躺在那很久才有点不多的困意。
朦朦胧胧间,有东西碰了下她的脚。本以为是景肆的脚也没在意,将腿向旁边挪了挪。
可这东西又贴了上来,冰凉的,在她温热的脚踝上来回滑蹭。
阮声声瞬间精神了,睫毛唰地下打开,眼睛斜视向身旁不动声色的男人。
那抹冰凉还在延伸,不单单甘心于脚踝,逐渐攀上她的小腿。
阮声声心中慌慌,吞了下口水,声音有点颤抖,“阿肆…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