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便起来穿戴上早朝,虞凉月慵懒地趴在柔软的被褥上,脸颊睡得微微泛红,长而浓密的睫毛搭在眼皮子上,形成一大片的阴影。
穿戴好,正要离开,秦司珩鬼使神差地顿住脚步,转头朝里边儿走去,撩开帘子,见睡得正惬意的她,弯腰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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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实在是折腾得狠了些,虞凉月浑身都酸疼难耐,最后央了仲丝拿了些药材回来泡澡。
她悠然地躺在浴桶内,温热的药水把她浸泡在其中,身躯微微颤抖,只觉得浑身的酸疼好像减少了许多。
心中顿觉这药的神奇。
青柳则为她按摩着手臂,动作不轻不重刚好,倒是舒服得紧。
“主子,仲医女今日临走前告诉奴婢,许太后活下来了。
”
“哦?她倒是好运。
”
虞凉月勾唇一笑。
“不过。。。。。。。人活下来了,但是身子大不如以前了,仲医女说,她年纪大了,这般下猛药虽说保住了一条性命,但往后可是活受罪了。
”
“怎么说?”虞凉月饶有兴致。
“说是。。。。。太后隐约有中风的迹象,日后畏寒畏热是常事儿。
”
青柳回忆着仲丝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本想让她。。。。。”她笑了笑没有接着说下去,“如今这样倒是也不错,人死如灯灭,不过活下来,活受罪才好呢。
”
虞凉月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眼神却是极冷的。
“今日上午,倪才人来过,不过奴婢说主子还在休息,她便回去了。
”
“我知道了。
”
她实在是困乏又累,哪里有心思见人。
左右应该是没有重要的事儿,不然也不至于一说就走。
她很快把这些丢在一边儿,因为,她听说皇上看重的人,进京述职了。
想了想,她命人取来衣服,指着那件黛色的说道:“就穿这一件吧。
”
“是。
”
翠竹又给她重新梳了头发,头发高高盘起,梳了一个精致的飞月髻,耳朵上坠着两颗红宝石,色泽鲜亮,红得跟血一般。
头上戴着蝴蝶样式的步摇,走动起来蝴蝶翅膀一颤一颤的,活似真要展翅欲飞的蝴蝶一般,美得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