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怎么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怎么会就死了呢。
许婉仪看了她一眼,表情木然,旋即又扭头,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往屋子里走,眼睛闪烁着疯狂的色彩。
屋内贴身宫女正愁打个水的功夫,主子不知道去了何处,扭头就对上在门口站着的许婉仪。
她没留意对方的脸色还以为只是起来走动一二,忙上去搀扶。
“主子,你去哪儿了,奴婢找了你好久,你现在身子重,身边儿离不得人。”
宫女絮絮叨叨地说完,搀扶着许婉仪坐下,这才留意到她的眼神。
她心里微微一震,许婉仪如今的表情,她从未见过。
“替本宫擦洗一下,本宫出了汗。”许婉仪没管她的表情,眉宇间染上几分不耐烦。
她走了一阵子,现在肚子上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看着自己硕大的肚子,她满眼都是厌恶。
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欣喜若狂的感情,更别提期待着这个孩子降生。
“是。。。。。。是。。。。。。奴婢这就帮主子弄水。”
。。。。。。。。。。。。。。。。。。
“昨日许婉仪宫里的宫女不知怎的,摔断了脖子。”花莲走进来,丢下这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翠竹蹙了蹙眉,“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人了。”
宫女常年在宫中走动,更别提除了贴身宫女以外的粗使宫女们,常年干活儿,怎么会突然就摔断了脖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可吓人了,那宫女的尸体眼睛一直瞪着,听说来敛尸的,要为她合上双眼,怎么都合不上呢,听得我一阵鸡皮疙瘩。”
花莲搓了搓手臂。
她是真怕。
翠竹笑道:“瞧你这样,快进去吧。”
两人走了进去,虞凉月正执笔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写写画画,两人进来似乎都没听到一般。
花莲咳嗽了一声儿,“主子。”
虞凉月这才抬眸,“怎么了。”
“主子,许婉仪处有消息了。。。。。。。”
“出什么事儿了。”虞凉月把笔搁下,饶有兴致的端起茶盏,笑吟吟地看着花莲。
花莲每回听到什么消息,都能说得生动有趣儿,鸣鸾殿的人都打趣她,说她不做宫女,去外头做个说书的,必然也不差。
听到主子吩咐,花莲忙把听到的消息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
只是她形容得颇为恐怖,一些细枝末节都说了出来,宫里其她人还好,倒是把自己吓了个够呛。
“主子,这事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见虞凉月听罢后一直蹙眉不说话,花莲有些好奇。
她是个活泼的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虞凉月向来是个宽厚的,她们也不会那般拘谨。
“本宫在想,这宫女怎么好端端地摔下来,还直接把脖子摔断了。听你说,敛尸和仵作来,说这宫女死在半夜,难不成她半夜还爬上去擦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