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之与陈武相视一眼,尽皆疑惑。连沈炼与离阳郡主,也尽皆愣住了。太子这是何意?为何不让他们泄露行踪?太子被行刺,这可是大事。难道,太子殿下,另有想法?萧望之恭敬行礼,便道:“太子殿下,臣愚钝。”萧望之还是想知道原委。“本太子让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刘琅的声音冷了下来。那萧望之急忙道:“臣遵旨。”“还有,让你们的人,谁也不许将本太子的行踪泄露出去。”刘琅放下茶碗,走了过去。“另外,还要把这些黑衣人给掩埋了,至于那活着的黑衣人,给本太子关起来,受伤的,找本地最好的郎中医治。”“记住了,不许让他们死了,也不许虐待他们。本太子还有大用!”刘琅声音冷漠,掷地有声。萧望之与陈武,又齐声道:“谨遵太子旨意。”刘琅看向二人,沉声一笑,道:“起来吧。”“是,太子殿下。”萧望之与陈武便站了起来。“今日之事,便是扬州附近的盗贼,偷袭了客商的货物,然后,被陈武拿下。”刘琅又看向二人沉声道:“懂了吗?”萧望之与陈武急忙行礼道:“太子殿下,我们懂了。”刘琅一笑,便沉声道:“懂了就好,你们走吧,记住了,泄露半句,本太子将你们株连九族!”轰!萧望之与陈武,尽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急忙道:“下官不敢。”当即,他们便退了出去。一些黑衣人,被就地掩埋了。有活着的,便被带到了扬州城中。离阳郡主见萧望之等人走了。她神色惊诧的看向了刘琅。“你这是何意?”离阳郡主有些不明白了。这个刘琅,又在耍什么花招?“呵呵,本太子放长线钓大鱼!”刘琅呵呵一笑,便又坐了下来。放长线钓大鱼?离阳郡主,一阵无语。“这样行吗?你既然知道了,为何不把他们拿下?”她颇为疑惑,询问刘琅。“你以为,松江府赵梨亭之死,真是这些官员勾结所致?”离阳郡主诧异的道:“那不然呢?”“在这些官员的后面,还有一条大鱼,本太子要把这条大鱼揪出来。”揪出来?离阳郡主神色一怔,似是明白了。“可是,你真能揪出来吗?”她还是有些不信。刘琅快气懵了。这离阳郡主,怎么总喜欢跟自己唱反调?“哼,你好好保护本太子为好,其他事情,不要你操心。”刘琅故意板着脸道。离阳郡主,不禁哼了一声。她知道刘琅想干什么。“刘琅,你别得寸进尺。”离阳郡主不禁哼道。哈哈!刘琅一笑,便道:“那本太子得寸进尺便怎样?”离阳郡主粉脸骤变,便轻哼道:“不理你了。”她随即便踏出了营帐。刘琅向沈炼看去。沈炼看出太子殿下定然有话要说。他便恭敬行礼道:“太子殿下,您说。”刘琅一笑,便道:“从今日开始,你们锦衣卫,乔装打扮,明白吗?”“臣明白。”“去办吧。”“喏!”沈炼答应一声,便离开了。刘琅坐在了营帐中。一阵风起,吹动了烛火。刘琅心中一念闪过。到底是谁?企图行刺本太子?是周定王?虽说,周定王一直跟他对着干。他得知自己来到了松江府,也定然会行刺自己。但是,刘琅总觉得,周定王的行刺之人,还在路上。而这一次的行刺,似乎是另有其人。可是,那会是谁?刘琅内心,不觉又闪过了一个念头。翌日,刘琅等人,并未进入扬州城。他们绕开了扬州城,一路往常州而去。不觉,又过了数日,刘琅等人,抵达了常州。这数日,刘琅等人,并未遇到黑衣人行刺。那一战之后,黑衣人宛如绝迹了一般。京城,御书房。床幔后,庆帝看向了前来禀报的司礼太监黄锦。“陛下,太子殿下,已经抵达扬州了。”庆帝沉吟,便道:“可曾平安抵达扬州?”“陛下,太子殿下他们,在扬州遇到了行刺。”行刺?床幔后,传来了一声巨响。庆帝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怎会如此?”他露出了极为关切的神色。“朕已经让老七禁足府邸,怎会还有行刺?”庆帝生气了。是谁,三番五次的行刺太子?这些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黄锦恭敬行礼,便道:“陛下,太子殿下,并不打算让扬州知府萧望之声张。”当即,黄锦便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庆帝。庆帝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看来,此事的背后,并不简单!”庆帝沉声道。黄锦神色一怔,问道:“陛下,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太子?”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敌人在暗,而太子在明。万一遇到了什么事,这可咋整?庆帝目光一沉,寒声道:“不必了,有千户沈炼与离阳,太子定会无恙。”庆帝帝眸灼灼,凝视着黄锦。黄锦只觉一股帝威,朝他压来。他的内心,猛地一颤。“陛下,您?”黄锦想说什么,欲言又止。“黄锦,太子离开京城,是谁泄露的消息?你给朕调查清楚。”庆帝的声音颇为冷漠。黄锦答应一声,急忙道:“奴婢遵旨。”当即,黄锦便要离开。但庆帝的声音又起。“黄锦,记住了,不要声张,即便是知道是谁,也要给朕保密,明白吗?”黄锦神色一凛,急忙应了一声。“奴婢遵旨。”当即,黄锦便快步而去了。庆帝看向黄锦离去的背影,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你给朕调查,那后宫之中,谁又召见了皇子。”庆帝向一名黑衣人道。那黑衣人行了一礼,急忙道:“臣遵旨。”当即,黑衣人便离开了。庆帝揉揉太阳穴,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无论是谁,胆敢如此做事,朕绝不轻饶。”庆帝的帝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意。与此同时,庆帝亦是想到了什么。“那太子,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