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之与王坦之,相顾愕然。这可疑之人,究竟是谁?王坦之猛地想到一人。“莫不是他?”他看向了王旦之,目中露出一抹惊色。王旦之也随即想到是谁。他看向那军官,沉声道:“先将他们抓起来,严加审问。”“喏!”军官答应一声,快步而去了。王旦之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若真是太子,便将他在太湖,一网打尽!”“纵然陛下问起,也说太湖上突然起了一股狂风,掀翻了太子乘坐的船只。”一听这话,王坦之击掌一笑:“大哥所言极是,我这就去。”不!见王坦之要走,王旦之便拦住了他。“不?”王坦之露出了一抹惊诧之色。他有些好奇,不知大哥想什么。“此事,你我不能去。”王旦之声音低沉道。“便让你我之心腹前去。”“明白。”王坦之明白了。即便是行刺太子失败,到时候,也轮不到他们头上。王旦之捋须,便把一名亲信叫来。这亲信,虎背熊腰,一双眸子,灼灼有光。“你带着一帮死士,前去太湖,见到一群客商打扮的外地人,便格杀勿论。”那亲信恭敬行礼道:“是,老爷!”当即,他便大步离开了。王坦之朝他看去,不禁问道:“大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如何?王旦之一怔,朝他看去。“这太子,为何乔装打扮?”王旦之声音低沉,便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怕打草惊蛇。”“如此看来,陛下果真是怀疑吾等了?”“目下,吾还不想这些,先把这太子灭杀。”“明白。”兄弟二人,相视一眼。而在太湖之畔,刘琅把锦衣卫叫来了。“我们现在就启程。”启程?沈炼与离阳郡主,相视一眼。他们不知这是要去哪。“你这是要去哪?”“松江府!”松江府?离阳郡主神色一怔,便道:“那明天走不行吗?天色已晚。”离阳郡主打着哈欠,她已经很困了。“那王坦之,王旦之,已经知道了咱们的行踪,咱们即可去松江府。”离阳郡主神色微怔,不禁问道:“若是知道了,那咱们跟他们见一面,不要让他们跟来就是了。”刘琅都快被气笑了。这小祖宗,这么单纯吗?“本太子避开他们,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到了松江府。”“王坦之,王旦之兄弟,在江浙一带,盘根错节,又有琅琊王氏。所以,若是提前泄露身份,定会受到很多阻碍。”刘琅声音低沉,看向了离阳郡主与沈炼。“当初,父皇便是因为琅琊王氏!权倾朝野,这才打压了琅琊王氏。”“但没想到,淑妃求情,使得父皇饶了这王氏兄弟,到如今,王旦之为江浙总督,已经颇有野心了。”刘琅声音低沉,向离阳郡主说道。离阳郡主哦了一声,似是明白了。她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说怎样,我们便怎样。”刘琅一笑,便让沈炼等人,连夜往松江府。“喏!”沈炼答应一声,快步去找船只了。很快,刘琅、离阳郡主与锦衣卫,尽皆登船而去。而在一个时辰后,一支水师,抵达了太湖。他们乘坐战船,在太湖搜寻刘琅。然而,一天过去了。仍然是杳无音信。江浙总督府!听着军官的禀报,王旦之脸色骤变,满是冷意。“废物,一群废物!”他不知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王坦之目中阴沉,朝军官看去。“你们找遍了,也没找到刘琅?”他也有些奇怪。那刘琅不是在太湖吗?又怎会突然消失了?“难道,是你们偷懒了不成?”他想到什么,声音冷然下来。那军官吓得脸色骤变,匍匐在地。“大人,我们怎敢偷懒?真是全部都找遍了。”那军官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王坦之沉声道:“若是你们没有偷懒,那一定是有疏漏的地方。”他的目中,满是冷意。军官吓得脸色骤变,惊惧不安。“我们也都找了,可就是没有找到一点踪迹,我们还问了附近的渔民,也是毫无消息。”听闻此言,王坦之更为疑惑了。“他们那么多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不成?”“那你说,这是为何!”王坦之丝毫不信,又在质问军官了。军官早已吓瘫了。他无比恐慌,惊惧的道:“大人,我们真的找遍了。”王坦之向王旦之看去,不禁问道:“你意下如何?”王旦之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那太子等人,或许不在太湖?”不在?王坦之疑惑了。“可是大哥,之前不是说在太湖?”“那也仅是说富商而已,到底是不是太子,还未可知。”听闻此言,王坦之明白了。他沉声道:“大哥,的确如此。”他又想到一事,不禁说道:“若是如此,那真太子去哪了?”这是他所关心的地方。难不成,那太子当真消失了?或者,他并未来到太湖?可是,那黑衣人传来的消息,岂能有假?自扬州城外行刺之后,这太子便没了踪迹。蓦然,王坦之想到了什么。“大哥,难不成,那太子还在扬州城中。”他猛地想到了这些,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一听这话,那王旦之轻轻摇头。这太子,又怎会待在扬州?“若是没有待在扬州,那又在何处?”他更为疑惑了。“事到如今,那太子只有一个地方。”王旦之的目中,闪过了一道精芒。听闻此言,王坦之也不由得往远处看去。他们似乎都想到了一个地方。“难不成那太子他已经到了……”王坦之欲言又止,神色惊诧的看向了王旦之。“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就一定是了。”轰!王坦之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咱们还等什么?速速赶赴此地!”王旦之神色阴沉,冷然到:“但,赵梨亭已死,即便是他到了松江府,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可是……”王坦之想到一事,急忙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