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总督府。数日间,那锦衣卫千户沈炼,算是大开眼界了。那些来退赃的知府们,有雇马车的,有大包小包扛着过来的。还有跟别人争执起来的。刘琅一笑,让这些知府自己把银子放好。这些知府,在放好了银子后,毕恭毕敬的站着。不一会儿,那些知府全都来了。“都在这里了?”刘琅翘着二郎腿,呵呵一笑。沈炼立在一旁,着实开了眼界。“太子殿下,都在这里了。”有知府轻声说道。刘琅轻哼,便道:“没想到你们贪污了这么多?”刘琅坐了下去,又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他拿刀往袋子上猛地一划。哗啦!那被割开的袋子里,不少白花花的银子,掉了出来。这可把一些知府吓得匍匐在地。他们都不敢抬头看了。沈炼看着这些知府,轻轻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吃多少,也要拿回来多少。“行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本太子还要请示父皇。”刘琅看见这些知府,便一阵生气。这些知府,相顾愕然。有知府轻声道:“太子殿下,臣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恳请殿下,在陛下面前,为臣美言几句,臣不胜感激。”这位知府装作了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急忙叩首道。其余知府见状,也尽皆叩拜下来。“太子殿下,臣也有老父老母。”“恳请太子殿下,为我等做主,我等也是被王旦之胁迫了。”“殿下,您能为我美言几句吗?”这些知府,小心翼翼问道。刘琅扫了这些知府一眼。他沉声道:“都回去吧,你们明天再过来。”“臣等领旨。”这些知府,心情不安的走了出去。沈炼见他们都走了,轻轻摇头。刘琅朝沈炼看了一眼。“沈炼,你把这些银子,都给本太子封箱留用。”“江浙发生如此大事,父皇还会派人前来,到时候,让他带人护送银子进京。”“喏!”沈炼答应一声,便去了这江浙总督府的后堂。很快,他与锦衣卫便把箱子搬了出来。他们将这些缴获的银子,放在了箱子中。随即,便把这些箱子,打上了封条,严加看管。刘琅一笑,又让沈炼去把王旦之与王坦之,带到总督府。“喏!”沈炼答应一声,便离开了。刘琅揉揉太阳穴。王旦之罪孽深重,也该也该付出代价。“但,那皇宫的淑妃与晋王,他们岂会坐以待毙?”刘琅沉声一笑,颇有冷意。若是他猜测没错的话,那晋王应该正往此地而来。“但,即便是晋王,也阻止不了本太子杀王旦之之心。”刘琅的神色,越发的阴狠了。而那离阳郡主,也从赵王氏的口中,撬到了一些东西。等到沈炼来到了松江府,她便带着赵王氏,跟着沈炼,往松江府而来。王镇邪也带着兵马,往江浙总督府而来。王旦之与王坦之,见沈炼如此可恨,当场怒了。“沈炼,我乃江浙总督,你胆敢如此对我?”他极为生气,不禁呵斥道。沈炼呵呵一笑,便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江浙总督吗?”王旦之倒抽了一口冷气,不禁哼道:“只要陛下一天不撤我职,我还是江浙总督,沈炼,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王旦之从囚车中,神色凶狠的瞪视沈炼。沈炼呵呵冷笑,便道:“收起你的嘴脸吧。”王旦之极为生气,更恨刘琅。他从江浙总督,沦为了阶下囚。这巨大的反差,令得他受不了。王坦之也极为生气。“大哥,到了江浙总督府,且看那假太子想怎样?”王坦之恨恨的道。王旦之神色冷然,也轻哼道:“不错。”沈炼看着他们的样子,一阵无语。那离阳郡主,也纵马上前。“呵呵,你们居然还不承认?那赵王氏已经认了。”什么?王旦之与王坦之,齐齐怒视离阳郡主。他们神色阴沉,那离阳郡主却呵呵一笑。“怎么?你们不信?”离阳郡主神色轻蔑的道。那王旦之脸色骤变,不禁哼道:“离阳郡主,我们与你也没什么仇怨,你为何如此?”离阳郡主,轻笑一声。“本郡主过来便是查你们的。”嘶!王旦之与王坦之,相视一眼,又恨起了离阳郡主。他们一路抵达了江浙总督府。已是傍晚,那沈炼便把他们关在了大牢。王旦之与王坦之,恨透了沈炼。沈炼对此,当没听见。他随即与离阳郡主,来到了总督府。王镇邪留下来看管他们。刘琅正在灯下看书。他听到了拍门声,便让他们进来了。沈炼与离阳郡主,大步走到了屋内。刘琅放下了书,笑了笑道:“事情都办妥了?”“太子殿下,他们已经被关在了大牢,只等审问了。”刘琅一笑,便道:“那就好。”他又看向了离阳郡主,笑问道:“离阳,你哪里是什么情况?”离阳郡主也将调查之事,说了一遍。刘琅沉声一笑,便道:“好,如此看来,一切就好办了。”离阳郡主想了一下,便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她有些好奇的问道。“该怎么审问,就怎么审问。”刘琅一笑,看向离阳郡主。离阳郡主做了个斩首的手势。“你该不会真把他们给杀了吧?”刘琅颔首一笑,反问道:“那不然呢?”嘶!离阳郡主,倒抽了一口冷气。“可是,王旦之是江浙总督,陛下岂会让你轻易杀了他?”刘琅一笑,便沉声道:“离阳,你可知,我为太子,父皇让我过来的时候,也给我说了,让我掌管生杀大权。”他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王旦之与王坦之,作恶多端,飞扬跋扈,若是留着,终成祸患。”离阳郡主想了一下,便轻声道:“可是,他们的妹妹,可是淑妃娘娘。”“若是她给陛下吹枕边风……”离阳郡主不敢说了。哈哈!刘琅一笑,又道:“放心,本太子又怎会怕了他们?”“沈炼,明日便审问他们。”“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