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拉生意了啊,她住的套房,你可劲儿往贵了收钱。”
“我缺她那点钱吗?”
钱溢咬牙切齿,眼看着沈南峤已经走远,这时候再把戴嘉赶出去也不是个事儿。
但沈南峤的确怪异,钱溢从学生时代认识他,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他可没什么雷锋精神,乐于助人?不存在的,除非别有所图。
钱溢正想着昨晚那件事,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他看看戴嘉,戴嘉则看着他,扬了扬眉:“有人在按门铃,你不去开门吗?”
“……这是你的房间吧?”
“但你不是离门近吗?”她丢了瓣橙子进嘴里,理所当然地对钱溢发号施令。
钱溢哪儿受过这种气?平时都是他叫人做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叫他做事了?
门铃持续响着,两人拉锯片刻,最后钱溢终于妥协。
钱溢开门,见到来人时愣住了,然后面色僵硬地侧过身请人进来。
岑夏只看了他一眼,提着大包小包地进门,看戴嘉看着挺惬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
“我叫你帮我买的都买了吗?”
岑夏没好气地把东西往她面前一丢:“都买了,最新鲜的三文鱼,甜虾,鹅肝,以及鱼子酱盖饭。”
光是听她这么一讲,戴嘉就有点饿了。
她挖了一勺盖饭送入嘴里,享受地眯了眯眼,别提有多满足。
岑夏盯着她看了两秒,皱起眉头:“你还吃得下去啊?”
“这么好吃,为什么吃不下去?”
“傅颖就住在我们医院,今天你爸去医院看她了,出来的时候气得脸色铁青,现在满世界都在找你,你打算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傅颖送来急诊时正好是岑夏接的人,一路推着进了手术室,当时傅颖人还是清醒的,并且一眼就认出了岑夏。
岑夏当时并不知道傅颖的伤是戴嘉所致,她也是今早听人说起,才知道和戴嘉有关。
“我没躲啊,我家楼下有小混混蹲点,我没地方去,只好在酒店里委屈几天了。”
岑夏盯着戴嘉看,她俩从高中到现在,多么多年,对方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看懂,但眼前的戴嘉,她却有点看不懂了。
“对了,傅颖怎么样了?”
“没伤到内脏,伤口不深,缝了几针,大约要住一个星期的院吧。”
“真可惜,怎么没捅得再深点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剥掉了甜虾头。
钱溢冷不丁地缩了一下,这姑娘可太可怕了。
“戴嘉,我看你还是回去跟你爸认个错,傅颖要是追究起来,你的罪名就大了。”
戴嘉满不在意地眨了眨眼,像是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
“那就让她追究呗,她不是挺能演的吗?怎么没把自己演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