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娘满心欢喜的打量着春花笙,虽然出身是不如盛宁致,可有几个能像她这般出身高贵。再看看周婉,赵大娘思忖再怎么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好过这个勾栏出身的女人。
她现在什么也不要求,能赶紧给赵府添丁就好。
“春花笙是吧?”赵大娘总是觉得这名字绕嘴:“你本名叫什么?既然嫁到赵府,不能还用这个名字。”
春花笙尴尬的笑笑:“回老夫人的话,我没名字,进戏班前,我爹娘叫我死丫头。”
赵大娘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顿时充满怜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那你姓什么?”
“我姓朱。”
赵大娘琢磨了一下,对盛宁致说:“儿媳妇,你帮忙给起个名字吧,姓朱,以后总不能还叫春花笙,搞得赵府好像是什么戏班。”
“我这做儿媳的,怎敢越俎代庖呢?还是爹娘给她取个名字吧。”盛宁致微笑着说道。
赵老爹:“姓朱,就叫吉祥,怎么样?还吉利还好记。”
赵大娘轻嘀咕了几遍,觉得不错:“嗯,不错,既顺口又寓意吉祥,往后,你就叫吉祥了,可好?”
说完,目光看向赵清叙。
赵清叙当然是答应:“爹娘满意我就满意,是不是,吉祥。”
春花笙忙起身,向赵家老两口深深一揖,对他们连连道谢:“吉祥谢老太爷、老夫人赐名。”
赵大娘高兴,摆手示意让她坐。席间又问她一些平日的喜好,显得其乐融融。
盛宁致不时的跟着说几句,周婉则是一言不发。
散了席,周婉立马过去挽着赵清叙,问他要不要去自己那儿。
赵大娘的声音骤然间变得严厉而尖锐,直刺人心:“你怎么一点眼力价没有?哪轮得到你来插嘴?”
赵清叙的目光轻轻掠过周婉,那眼神中夹杂着一丝不耐与疏离,仿佛眼前的景致突然失去了往日的色彩。“今日我得去吉祥屋,婉儿,你自行休息吧。”
周婉并不愿轻易放手,她的手指紧紧缠绕着赵清叙的衣袖,眼中闪烁着倔强与不甘,撒娇的意味浓厚:“赵郎你就陪陪我嘛,去我那里坐坐,好不好?”
她心中明镜似的,知晓今日非同小可,正因如此,她更要在这关键时刻,在春花笙面前稳固自己作为先来者的地位,不让分毫。
“婉儿!你今天怎么了,非要这么无理取闹么。”赵清叙对今天满满的美好期待瞬间被周婉给破坏掉,使劲儿从周婉手中抽出袖子,厉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碎的银纱,轻轻洒落在赵府的青石板路上,赵清叙搂着春花笙大步离开,步伐坚定而急促,春花笙抬头看看赵清叙又回头望向周婉,眼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周婉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与无助。她跌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
冷眼旁观的盛宁致漠然地经过周婉,离开回荡她满是不甘喊叫声的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春花笙就来主母院给生盛宁致请安,在院门口碰上了周婉。
周婉打量春花笙一番,道:“你这个狐媚子来姐姐院子做什么,耀武扬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