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笙看着盛宁致,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谢谢夫人提点,都说深宅大院人心复杂,今天能得夫人宽慰,吉祥感激涕零。”春花笙言语之间满是感激:“以后我要是真能为大人生下一儿半女,这孩子都将只有夫人一位母亲。”
盛宁致淡然一笑:“那都是后话了。自古以来都是子凭母贵,妹妹要打起精神,在赵府站稳脚跟,让那些非议你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教训。”
“嗯。”
盛宁致让长青送春花笙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让长月给拿了盒点心,春花笙十分意外,捧着盒子冲盛宁致道谢。
“回去尝尝,要是喜欢我再差人去买。”
春花笙来府上不过两天,表现出来的,是对自己戏子身份的自卑敏感,还有就是赵清叙今天对周婉的态度,让她很意外甚至不太能适应。目前还不知道她和周婉到底是不是联手的关系,还需要观察。
看来她今天是想要试探自己的态度。
盛宁致面色凝重的看向春花笙消失的方向,思虑万千。
这时长青外面进来,压低声音道:“小姐,沈离来了,现在和赵清叙在书房。”
“这么晚?”盛宁致蹙着眉头。“你去厨房,让他们热一盅海参鸡汤,我要给他送去。”
书房,赵清叙坐在太师椅上,示意进门的沈离也坐。
“不知大人找我有何事?”
沈离知道赵清叙怕出事,所以才用自己作为中间人。以便出了问题后及时割席。这段时间风头紧,已经很久没有和达塔联系了,沈离想着能不能就此不再做这种通敌叛国的事。
等找个合适的机会,自己就提出还乡,请赵清叙放了自己的父母,他们一家人离京城越远越好。
赵清叙慢条斯理道:“我想和达塔人谈谈。”
沈离吃惊的站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人要和达塔人谈谈?要见面的意思么?”
赵清叙泰然自若:“你瞧瞧你,坐下,大惊小怪什么。”
沈离硬着头皮谏言道:“大人,善亲王怀疑京城有达塔的内应,幸好我们及时知晓停止和达塔人联系,否则我们都会被发现的。通敌卖国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死罪啊大人。小的斗胆建议,何不借此契机,彻底洗手不干?小的愿远离京城是非之地,如此一来达塔与大人之间的联系将彻底湮灭于无形,更保大人安全。”
“沈离啊,当初找你做中间人,也是看中你心思细腻,不过这么细腻倒是不必。”赵清叙道:“实不相瞒,我最近和淳亲王交好,来往密切,他很看重我,甚至还送我一个侍妾。淳亲王正得圣心,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有他做靠山,我的‘生意’可以做大点。”
沈离不解:“淳亲王知道此事?”
他可是皇子,怎么可能纵容朝臣出卖国家机密呢?
赵清叙解释:“当然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和他说呢。只要外人看我和他交好,自然对我敬重,我做起事来尽可大展拳脚。”
“我爹娘年纪大了,孩子又小,实在不想刀刃舔蜜,只求安稳生活。”沈离神色间掠过一抹忧虑与疲惫,他缓缓站起,双膝跪落尘埃,近乎恳求道:“大人,求您大发慈悲,准小的还乡。”
赵清叙的面色沉了下来,用不悦的语气责备:“你忘了当初你妻子生病是谁给你的银子,是谁慷慨解囊,助你延请名医,购得那些珍稀药材,方得保住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