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父子书信的时候了……这怎么办?”
赵清叙想都没想,道:“我来临摹。”
赵清叙当年寒窗苦读时,为了赚钱,曾帮书画店的老板临摹一些受损的名家作品,这些作品可能因为受潮、被虫蛀,通常会损坏几个字或者部分画轴,赵清叙就定期去铺子里做修复,来赚取念书的费用。
“行了,你回去给这件事处理好,别让外人知道。沈离虽有过,但他父母是无辜的,出了这种事情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赵清叙言语中满是不耐烦。
“是,大人。”蔡亭躬身行礼,直至赵清叙的身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缓缓直起身来。
蔡亭站在原地好久,神色复杂。
淳亲王府。
萧韶光正抱着小儿子在后花园看湖里的锦鲤,听到乔管事禀告赵清叙求见,萧韶光原本还笑呵呵的脸瞬间冷了下去。
“这时候,他来肯定没好事儿,说我不在府,让他回去。”
乔管事身后的家丁听见后应声离开。
萧韶光把小儿子还给棋妃,和乔管事说道:“他被皇城司的人带走,你怎么看?”
乔管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才开口:“皇城司办事向来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赵清叙未必真就是通敌卖国。我今天派人去和周婉联系,想打探一番,结果发现周婉联系不上了。”
萧韶光蹙眉:“怎么回事儿?”
“我已经差人去赵府门口找个小厮给点银子问问情况了,但是可能是昨天皇城司去过赵府,赵府今天很安静,没有合适的机会。”
“周婉这颗棋子八成是废了,从她被下断子药和针插十指,我就对她失望了。一个连自保尚且艰难,何谈成事之人,留着也没用。这事儿你紧盯着点,务必要调查清楚,有必要的时候,杀了她。”
萧韶光的目光如同寒夜里的冰刃,冷冷地吐露着决绝之语。
前段时间郭永年受自己指使贪污朝廷的赈灾银,好巧不巧被萧韶九发现,不过因为金额少,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是平生事端已经让他很烦心了,结果拉拢赵清叙这儿又出了波折。
看来,自己的另作打算了。
赵清叙没想到自己吃了闭门羹,他身上还是颇有文人的傲气,被王府家丁草草回复,甚至都不是刚才的乔管事。
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等上了马车,忽然冷静下来,说不定淳亲王真的是不在府里呢,今天是中秋,宫里也要办宴席,肯定是进宫了,明天再来吧。
盛宁致坐上马车从盛府回赵府,路上驾车的长青低声对车厢内的盛宁致道:“夫人,对面是老爷的马车。”
盛宁致闻言,黛眉微蹙,随即轻轻抬手,示意长青停下马车。
赵清叙原本好好坐着,突然感到马车停了,他还以为是到赵府了,结果车夫告诉他是夫人。
盛宁致已自另一辆马车中优雅步出,轻盈而庄重。
反观赵清叙懒得下车,只打开车门,勉强露出笑脸。
“夫人这是去哪儿了?”
“老爷可能忘了,每年中秋节的中午,我都会回盛府陪爹娘吃饭,今年我本不想回去,是娘劝我应该探望父母,所以我才回去一趟。爹娘都很担心你,我对他们说老爷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的。”
赵清叙尴尬地扯扯嘴角,“对,岳父岳母不必担心。”
“老爷,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家多休息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