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致眉头紧锁:“我也担心这个。等老爷出来,他要是能去找淳亲王求助还有缓,就怕老爷秉持一身正气,自视无亏,不去找淳亲王,届时,若有人蓄意构陷,凭空加诸罪名,那后果便是难以预料。到时候别说淳亲王了,玉皇大帝来了都没办法了。”
盛宁致看向春花笙:“妹妹,你现在正是老爷面前的红人,等老爷出来,你可一定要劝劝他。”
春花笙忙不迭的点头应下。
“我知道,夫人,我肯定会的。”
盛宁致拉过春花笙的手,轻拍两下:“老爷有你,真是天大的幸事。不过,这件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是我让的。”
“这是为何?夫人一片丹心,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
盛宁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虽挂着赵府主母的虚名,实则不过是因了太傅千金的身份罢了。老爷心里早就没有我了,言语过多,只怕徒增他的厌弃。”
“夫人……”
“罢了,我早就释然了,老爷不爱我我不强求,我爱老爷就行了。”
从春花笙的院子出来,盛宁致回去换了一件衣服,又一个人去了赵清叙的书房。
结果在院门口竟然看见了赵杰。
赵杰此时靠着月门,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昏昏欲睡。听见有脚步声,他一个聚灵,马上醒过来。
见来者乃是盛宁致,赵杰心中大石悄然落地,轻舒一口气:“是夫人呀,吓我一跳。”
盛宁致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赵杰:“现在是特殊时期,你怎么在这儿?”
赵杰恭敬地答道:“回夫人,老爷临行前特意嘱咐,要我严加看守书房,以防不测之人趁机嫁祸。因此,我便在此月门之旁,摆了一张简陋的凳子,丝毫不敢懈怠。”
盛宁致十分赞同:“你行事周全,确是老爷的得力助手。我过来,也是担心有人栽赃,想要亲自查看一番。老爷的顾虑,果然周全。”
“是呀,那两个人是跟老爷来谈玉石生意的,谁知道是俩达塔人,老爷这是遭人陷害了。”赵杰的语调中满是对老爷遭遇的同情与不甘。
盛宁致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
"老爷先前分明言明不识二人。再者,他们怎么会和老爷谈生意?
"
赵杰拍打自己的嘴,小声嘀咕:“瞧我这张嘴,瞎说什么呀。夫人,那我偷偷和您说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老爷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赵杰道:“老爷近日忧虑府中开支浩大,仅凭朝廷那点微薄的俸禄,已是捉襟见肘,难以维系府上日常的体面与开销。老爷说,他经人介绍,想做玉石生意,那行业利润颇丰。对方给老爷介绍过来两个商人,就是今天被带走的那两个人。老爷让我负责接待,还跟我说,不许告诉第三个人,以免老太爷老夫人还有夫人您担心。”
盛宁致思忖,他这是要为自己从达塔人那里获取的卖国财进行洗白。
但是府上的账目并没有不对,所以,他的钱到底放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