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江眼神闪了闪,随即,将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说了个大概。
当然,除了人物关系没错,别的,跟事实都相差甚远。
不过,听了瑶姜讲过事实的松荀并未露出任何异样,而是一本正经地,听着魏江说鬼话。
时不时地,还点点头,表明自已确实有认真在听,认真在参考,在想对策。
魏江是经商之人,话语简洁清晰,除了有一些他刻意模糊概念的,别的都很直观明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个大概,随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松荀,问道:“道长,魏某所讲的,便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道长听了可有什么发现吗?”
松荀沉吟着,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听起来,你妻子的死亡,似乎有些不正常。”
魏江皱了皱眉,说道:“可大夫说,她早已经染了病,只是之前并没发病,便不觉得有问题。这一发病,就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回天乏力了,所以算起来,应该也没有问题啊。”
松荀摇了摇头,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说道:“可你的妻子,确实是在你抬了这个新夫人回家之后,才死的,不是吗?”
“这……”魏江心知肚明,却装作有些为难的模样,说道:“起初,我将花容带回来,是当做小妾的,是家妻死后才抬为夫人的。家妻性子善妒,所以这么多年,我的院里,一个丫鬟小妾都没有。”
说着,魏江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哎……都是我的错,要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将花容抬进门了,生生把家妻给气病了,最终……”
魏江看似满脸忏悔,实际上,心里却半分后悔都没有。
两人对于事情的真相,几乎都是心知肚明的,但两人都在相互演戏,相互配合。
知道真相的松荀不由得在心底感叹,这魏江,还真是说鬼话的一把好手,就连他这个说书先生都说不过。
若不是知道真相,看魏江这情真意切的模样,他还真的很难分辨,对方说的都是假话。
“魏老爷节哀,你的妻子已经离世,活着的人,一定要珍惜自已才是。”
“再者说,你的妻子应该也不希望你过于伤心,而拖垮了自已的身体。”
说出这句话,松荀不得不承认,自已是违心的,因为这魏江不仅没有半分伤心,还娶了美貌娇妻。
听到松荀的话,魏江也是微微一愣,随即一脸伤心地表示,自已已经释怀很多了。
松荀嘴角微微一抽,两人你来我往了一阵,随即话题才回到正题上。松荀立马拿出了自已的真本事,与瑶姜说过的话结合起来,胡吹一通。
“那依道长你的意思来看,我新娶的夫人花容,问题最大了?”魏江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一脸诧异。
松荀点了点头,“确实是新夫人嫌疑最大,不过这一切,都得看了才知道。”
魏江表示赞同,但面上还是露出纠结的神情,说道:“我也不想怀疑花容,只是……魏府除了我,还有那么多的下人,我身为魏府的老爷,不能不对他们负责。”
松荀立马肃然起敬,“魏老爷仁慈,老道佩服佩服!”
“哎……”魏江摆了摆手,无奈苦笑起来,“他们虽是下人,可也是爹妈生,父母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