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急救室外的闹剧蒋婉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气的林然不停咒骂。他企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心底的慌张。圣心医院隶属于蒋氏集团旗下,医院内的大多数医生都认识晏隋。晏隋被送进急救室的消息,很快传到蒋母耳中。当时,蒋母正在和其他贵妇聚会。B市大多数贵妇都知道晏隋那家餐厅,听说人被送进医院,纷纷要求蒋母带着她们去看看。蒋母一脸尴尬,只能说晏隋现在不方便打扰,随即匆匆离场。回蒋家老宅的路上,蒋母想起晏隋在老太太葬礼上忙前忙后的样子,最终还是让司机改道去了医院。她前脚迈进医院,后脚副院长就迎上来。“夫人,晏先生的病情和手术我们一定会尽力,您放心!”蒋母皱眉:“他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被送来医院了?”副院长一脸尴尬,心道:“好歹是您女婿,您居然连他得了胃癌,而且到了晚期都不知道?”但明着,他不能这么说。“突然吐血,应该与晏先生的病情有关,我们正在尽力抢救。”蒋母冷哼一声,深觉晏隋是个麻烦。她早就让蒋婉跟晏隋离婚,蒋婉偏不听!来到手术室外,蒋母看到了坐在外面,一身血渍的林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林然认识蒋母,立刻上前询问:“蒋夫人,蒋婉到底在哪儿?”“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晏隋他会活生生吐血吐死!”蒋母愣住,她知道晏隋患上胃癌的事,却不直到病的如此严重。可她是蒋婉的母亲,从没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她皱眉:“蒋婉在哪里,你应该去问晏隋,而不是问我!”林然刚要开口,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他顾不得跟蒋母斗嘴,立刻冲到医生身边:“医生,我哥他怎么样?”医生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从他紧皱的眉头和圆睁的双眼就能看得出,晏隋的情况并不好。“病人的情况非常差,失血过多导致病人血压急速下降,我们已经开始从其他医院调取血浆,但需要一定时间,如果家属有合适的血型,可以现在去献血!”“如果失血过多的情况得不到缓解,病人的身体器官很有可能因为缺血而产生衰竭!”林然立刻撸起衣袖:“我,医生,我的血型跟我哥一样!”医生来不及多说,拉着林然进了急救室。二十分钟后,脸色苍白的林然从急救室出来。蒋母看的微微皱眉。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蒋婉到底在做什么?她走到一旁,拨通蒋婉的电话,等待她的却是一阵忙音。就连蒋婉的贴身秘书程岩的电话也完全打不通。她刚准备走,副院长立刻拦住她,递上一张病危通知书。“蒋夫人,晏先生情况紧急,可能需要您来签署这张病危通知书。”医院方面也曾试图联系蒋婉,没有回音。蒋母本打算拒绝,一想到在老太太的葬礼上蒋婉对她说的那番话,她还是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了字。坐在林然的身边,她心里五味杂陈。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她知道晏隋是个好男人,从没做过像她丈夫那样不负责任的事。她不应该,也不能把对丈夫的怨恨,强加在晏隋身上。病危通知书下了三次。蒋母怀着忐忑的心,签了三次字。林然也被拉进去献了两次血。如果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他还要献第三次。林然的低声祈祷,让蒋母觉得心烦,她不耐烦的开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走了就不要回来,偏偏要回来跟蒋婉纠缠,害人害己!”林然一早就知道蒋夫人的嘴十分恶毒,却没想到晏隋人就在急救室里抢救,她还能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他猛地转头看向蒋母:“你弄清楚,如果没有晏哥,你们蒋家早就已经倒了!”“没有他,你还能风风光光的做你的富家太太!”蒋母被落了脸面,顿时恼羞成怒:“你说什么?”“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林然才不管这么多,他本就因为晏隋的事内心压抑,此时只想找个渠道发泄:“我说中你的痛处了?”“你们都讨厌晏隋,嫌弃他是个孤儿,还要利用他来重振你们蒋家!”“你们有什么资格嫌弃他,你们也配!”蒋母一巴掌甩在林然脸上,林然也不管蒋母是长辈,两人就这样在急救室门口打起来!此时,徐琸出现在急救室门前。看到林然疯狂殴打蒋母,她快步走上前,把林然拦住。看到徐琸,林然冷静下来。他拉着徐琸的手,哀求道:“徐琸,你救救晏哥,我知道你们徐家有能耐,能不能把晏哥转走,我担心这个恶毒的女人会害死他!”徐琸看着林然疯癫的模样,心脏抽疼。“你先别着急,圣心医院是B市最好的医院,晏隋留在这里治疗对他只有好处。”说完,他又转头看向身后的蒋母。“蒋夫人,我劝你还是少说两句,如果晏隋有个三长两短,你会活生生把蒋婉逼死!”蒋母愣住。她自己的女儿她最清楚。看起来蒋婉与晏隋关系逐渐决裂,但她明白,如果蒋婉不在意晏隋,她绝不可能在晏隋身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与此同时,柳青提着公文包跌跌撞撞的出现。她看着林然一身的血渍,险些栽倒。刚刚接到院长奶奶过世的消息,她赶到医院本来是想提醒林然不要通知晏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样一幕!林然走到柳青身边,两个人抱头痛哭。原本吵闹的急救室外,如今只能听见他们二人的哭声。蒋母瘫坐在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早已没有往日的矜贵。徐琸抱着肩膀,走向楼梯间,点燃一支烟。拨通了蒋婉的电话,就跟她来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回应。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开始联系人,查询蒋婉的下落。把事情吩咐下去后,他看着窗外天空上的一片阴云。“蒋婉啊蒋婉,你最好祈祷晏隋不会有事!”“不然我甚至无法想象,你回来得知一切,还能否原谅自己!”昏暗的楼梯间,只剩下徐琸指尖的烟头发出忽明忽暗的红光。那红光,与急救室门口的红灯、林然身上的血渍一样,鲜红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