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捡拾起昨夜散落的衣裳,亵裤,腰带,一点一点穿戴整齐。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
云禾蓦然睁开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凉意。
“就是前面那辆马车,跟上。”
“好嘞!夫人您坐稳!”轿夫麻利的放下缰绳,随即驾车朝前行去。
马车里,云禾死死攥着拳,手心几乎沁出血来。
她分明看见,陆渝脖颈那里,是一处鲜红的,鲜艳欲滴的吻痕!
马车颠簸,她紧紧扶着车壁,却仍是感觉一阵一阵的昏沉袭来,她险些支撑不住跌落在地。
即便如此,她眸中仍是坚定神色。
陆渝,我倒要看看,你每日晨起晚归,是去了哪里!
你我新婚不出一月,脖颈上却有了别人的吻痕!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轿夫不错眼盯着前面那辆马车,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那马车在几丈远之处缓缓停下,他急忙拉住缰绳,而后回头对着车厢说了一句:
“夫人,到了。”
云禾掀开帘子,赫然见到前方便是陆家的马车。陆渝下了车,环顾四望无人,而后急急向前行去,脚步极快,像是有急事儿一般。
云禾蹙了蹙眉。
她本以为陆渝最多也不过是去青楼楚馆,可是眼前这番情形,实在是打破了她的认知。
他怎么来了文舒堂?
————
陆渝进了文舒堂,轻车熟路直奔二楼最角落的房间。
“心肝儿,可想死我了!”他一进屋,便直接将人抵在墙角,随即细密狂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夏虞抱着他的头,任由他在自己胸前胡作非为,眼中是得意而满足的笑:“今日来的比前几天都晚,可见也没多想。”
“我只恨自己不能插个翅膀飞过来!”
夏虞笑了,听话的任陆渝将自己衣衫褪下,两人这就滚到了榻上。
“说好的,你要把我娶进门,你到底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趁着陆渝兴头正高时,夏虞冷不丁问了一句。
“快了快了!”陆渝很快应了一句:“这几日家里有要事处理,你再等我几天,待事情了结,我就八抬大轿娶你进门。”
夏虞不高兴了:“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等等等,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我的身子都给你了,你若是不娶我,我往后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两人相处几日,陆渝早就摸清了夏虞的性子,此刻见她发恼,他也不急,只嬉皮笑脸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你若不活了,那我便陪你一起死。可好?”
夏虞把手一抽,重重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一听说陆家可能遭难,夏虞马上就不提要快些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