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寿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着觉,他早早的醒了过来,将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然后洗了个头,收拾的是干干净净,就等孙大海来了。李二愣子的叔叔也跟着高兴,出去买了点好的酒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李长寿在门外站了一个早晨了,李二愣子的叔叔说:“长寿,快坐下歇会吧。”“不用。”一辆马车驶入了巷子,李长寿看见孙大海坐在前面,他的脸终于露出了笑容,他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他迎了上去。孙大海说:“哎呦,长寿叔,今天怎么看着这么年轻。”“高兴,高兴。”李长寿笑笑,一个劲儿的往车上瞅。孙大海跳下马车,将帘子掀了起来,含情弯着腰从车上走了下来。一下车,他就打量李长寿,李长寿也在打量她。看着看着,李长寿的眼泪可就掉下来了,他身子哆嗦着伸出了手,他想抱抱眼前的含情,因为他已经确定了,这含情就是他的女儿,那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跟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含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看着李长寿怔怔的出神,她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太小了,小到那时候什么也不记得,李长寿跟一个陌生男人一样,不过含情总觉得有一股气息很亲近,她说不上来,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就是自己的父亲?含情长大后一直恨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抛弃,可是自从孙大海告诉她她是被抢去的之后,那么多年的恨意竟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很快转化成了委屈,她没哭,她也不想哭,因为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伤心了。李长寿长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想往前挪动两步可是脚也不听使唤了,含情见状往前走了两步,她握住了李长寿伸出来得手。“呜呜……”李长寿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孙大海心里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上前拍了拍李长寿的后背说道:“长寿叔,哭什么,这可是好事。应该笑才是。”李二愣子的叔叔从屋子里赶了出来,说道:“大海说的没错,你哭个什么劲儿。快进屋吧,别让姑娘在外边站着了。”几人进了屋子,含情没有叫爸爸,李长寿也没有喊闺女,他就那样一直看着含情,嘴上挂着笑。李二愣子的叔叔碰了一下李长寿的胳膊说:“长寿,你这么看不把人家姑娘看害羞了,快别看了。”孙大海说:“长寿叔,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您也别太激动,我得找王刀子问个明白,好让你将心踏踏实实的放下。”“就是。”孙大海对含情说道:“含情,你先在这里住下,虽然条件差了点,但是安生。”含情点点头没有说话。“彪子,跟我去趟白家庄。”何彪子点头说道:“好。”“吃了饭再去吧。”孙大海摆手:“不用了。”白家庄离着胶城不远,五六里地的样子,何彪子驾着马车很快就到了白家庄,随便找了一个人一打听,就问出了王刀子的住处。这白家庄还真就一个姓王的,那就是王刀子。王刀子的院子在白家庄的中央位置,高高的院墙整整一圈,院子里门口两边竟然还安着哨塔,上边有两个人端着枪站在上边巡逻。何彪子感慨:“这王刀子还是财大气粗,一个人贩子竟然能发成这样!真是了不得,瞧瞧这院墙,东西得有四五十米吧。”孙大海点头说道:“这王刀子肯定还有别的买卖。”“这咱怎么进去,总不能大摇大摆的闯进去吧,看这架势,王刀子肯定养了不少打手,咱两不够看啊。”“这王刀子总有出来的时候吧?”何彪子说:“那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出来啊,身边肯定得跟着不少人,这样的人都怕死,肯定有很多人保护着。”孙大海点头:“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别老认可我啊,你得想招儿啊。”孙大海倒背着手说:“想不出来。”何彪子无语:“我说,还问不问了?”“问啊。”“怎么问?”“想不出来!”何彪子说:“我操。”“哎,对,操啊。”何彪子懵了:“你啥意思?”“给他送两个小妞儿,没准咱能进去。”何彪子问:“上哪儿找去?”“当然是妓院,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拿出来啊。”“你带钱了吗?”孙大海摊了摊手说:“没有啊。你呢?”何彪子彻底崩溃了:“我是被开除了,钱是一分都没有。”“你是真穷啊。”“孙大海,损我有意思吗?”孙大海说:“能解闷,哈哈……”“去你大爷的。”“那就只能抢了。”想好了招儿,孙大海跟何彪子就在胶城转悠上了,打听了一下,这胶城还真是有个头牌,风情楼的人,名字叫做胭脂,这胭脂姑娘在胶城那绝对是出了名的,没有人没听过这个名字,想见胭脂一面,那不仅仅是有钱才行,还得长得俊,懂点文学方面的东西。而且胭脂姑娘是轻易不出面,一个星期也就出来一回,就那一天,男的能站到风情楼的门口去。“真有这么漂亮?!”何彪子有些不相信。“看看不就知道了。”进了风情楼,人是黑压压的一片,这里不知道比宜春院热闹了多少。两人一进门,就有女的迎了上去。“呦,爷,没见过啊。”“刚来。”孙大海对这地方真是太熟悉了,何彪子更不用说了。“那爷可得好好玩玩,咱上楼吧。我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业务。”“好啊。”上了楼,孙大海就问:“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胭脂的姑娘。”那姑娘有些不乐意了:“爷,想见胭脂姑娘的男人太多了,您啊,恐怕排不上号。我们这边的好多姑娘也不必胭脂差啊,怎么,爷是看不上我还是怎么着?”孙大海笑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听说胭脂姑娘长得跟仙女一样,我啊,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仙女,所以就想看一下这仙女是什么样子的。”那姑娘说:“还真是不巧,今天胭脂姑娘可不见客,再说了,就算胭脂姑娘今天见客,恐怕你们两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