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自已刚才的表现太过心虚暴露了什么吧?
她心里一个声音大声喊道:你不要过来啊!!!
邑谦顺着人群身后,默默走到沄雾身边,低声道:“陛下要你去他身边侍候。”
神经……
他身边侍候的人都快站不下了,还叫她做什么?
无奈,沄雾应了“是”,跟在邑谦身后硬着头皮走过去。
她不时看向正在跳舞的黛悦,心想药效怎么还没发作?
一颗心始终悬着,连手里捧的酒壶都忘了搁下。
直至走到戮黎面前才想起来,手里的酒有问题,不能倒给他!
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却听见戮黎不大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你不是身体不适吗?”
沄雾登时脸色大变。
若在平时,她一定认为他在关怀自已。
可此刻他问出这句话,说明是打听过自已了。
心中暗道不妙。
今晚若事发,一定会被戮黎怀疑!
她低着头,思索着回答:“回陛下,婢子确实身体不适来着,但吃了药已好多了。
侍官说沁炆殿侍宴人手不够,婢子便来了。”
戮黎瞥她一眼没再说话,只动了下空酒杯。
沄雾明白,这是示意她倒酒呢,可她酒壶中的酒不能倒给别人。
无奈,她神情紧绷,努力稳住手去给他倒酒,倒着倒着便来了主意。
她故意手抖,将酒杯碰倒,然后顺势扔了酒壶倒在地上,跪在他身旁直呼:“婢子该死!”
只不过她没掌握好方向,酒杯正好倒向戮黎这边,酒液顺着桌案洒在他的大腿里侧。
“婢子该死!”沄雾惶恐不已,抬起衣袖在他腿间擦拭起来。
邑谦过来训斥她:“你怎么回事,连个酒都倒不好?!”
戮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甩开,蹙着眉呵斥:“下去!”
“还不快下去?!”邑谦厉声附和。
“是!”沄雾磕了个头准备退下。
正巧此刻大殿中央的黛悦药效发作,大庭广众之下捂着肚子匆忙跑开。
大殿内一时哗然,众人竟不知该看向戮黎那边的小插曲,还是正在跳舞的黛悦仓皇离去。
只有沄雾心中暗喜,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