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微挑:“哦?”
哦个屁啊!
“昨日是个误会,护法大人来时,您和灵女正在里面……说话,婢子是想拦住他,怕他扰了您和灵女,奈何他不听劝非要往里闯,婢子无奈这才与他……”
这下她可没说谎。
他起身走向她:“你在长街用灵力教训人时不是挺威武吗?怎么在驰禹面前便不会用灵力了?非得与他有身体接触?”
果然是因为吃飞醋罚得她!
沄雾回怼他:“那请问,动用灵力婢子打得过他吗?长街上那些人本就惧于婢子侍掌的身份,所以婢子这低微的灵力才对他们管用,那驰禹呢?婢子是灵力高于他还是身份高于他?敢对他动粗吗?”
“那孤便再提一提你的身份,压他一头如何?”戮黎嘴角噙清浅的笑意,眼含暧昧地盯着她。
沄雾视线与他短暂地交织在一起,然后缓缓垂眸。
他不会是有纳她为妃的想法吧?
不行不行!
她可没有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想法。
完成了要做的事,她是要回去的!
沄雾急忙跪下:“陛下请自重!婢子能得陛下赏识,做了侍掌已是心满意足欢喜不已,再无其他任何非分之想!”
“你这是何意?”戮黎脸色骤冷,对她的回答十分不悦。
他俯身抓住沄雾的胳膊将她捞至身前:“既如此,你清晨为何去了崖冶殿?
难道不是想求证孤说得是不是实话吗?你如此在意这件事,却跟孤说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沄雾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竟然知道自已去了崖冶殿?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装的了,心里的疑问正好趁现在全问出来。
“王妃受了很严重的惊吓,陛下知道吗?”
戮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琳熠,但他现在不想讨论关于别人的话题,只想弄清楚自已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孤现在在问你,不要扯开话题!”
沄雾不接他的茬,继续问:“陛下为什么不高兴的时候喜欢掐人脖子?”
戮黎微微一怔,松开手别过视线不再看她:“这不关你的事。”
沄雾想起衍芷今日说过的关于他的事。
如果那是他的症结,一个既定的过去如何扭转?
心理疏通?情绪引导?
就算自已从了他,跟他谈情说爱花前月下,也治愈不了童年的阴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