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照片上,有那样的亲昵也骗不了人,甚至连婚纱照都拍了,她能否认些什么。
白曼露和李景和,就不可能是她和李景和兄妹那般的关系。
看着就是情人。
她头也没抬,“如果因了这件事,军官长要退婚,你同上海白家说就是了。如果不退,我也没有要走,你如果不舒服或者不痛快,纳小妾或者在外头养外室,我也不会说什么。”
顾承璟见她静如止水,降下脸色,难以置信应,“真豁达呀。”
竟然是一句都不否认,应了那些事。
还想着他出去同样找别人。。。。。。
“当初吴小姐、秦淮一些叫不上名的歌女,你都能同我闹,现在让我去纳小妾,养外室?为了他,你那么大方?”
“那,这事你会要原谅我吗?”
白舒童问。
可原不原谅,她怎么是这个态度。
那么疏离?
那么置身事外?
他掰支着她的脸,这么些日子的感情,她似乎轻易不当回事,只当着一场买卖,话反问得无波无澜。
而实际,她也的确是替白家做着婚假买卖,苍白的眼瞳里冷寂,根本没有一点慌意,更没有一丝要解释的急迫。
让人失望。
“到了现在了,你还是没有对我的一句实话,如果不是我多次拦你,如果不是你那情人身边有新人了,你是又要走了,是吗?”
轻易就能入他们的怀里,轻易也能对他们释放真实,也轻易能在他们面前哭。
偏偏在他顾承璟这不行。
在他这里,这白曼露的面具,她依旧戴着。
撕也撕不下最后的一层。
“是吗?”
白舒童对他的话,依旧没应。她的确快要走了,吴妈妈都不给她多接触顾承璟,这半个月来,她借着香膏厂忙的理由,只要顾承璟回来,她就留在香膏厂里通宵。
已经在找着退路。
“军官长,你的顾太太就非得是白家小姐,不是吗?这是父辈定下的娃娃亲。”
她说。
顾承璟脸色更冷,已接近阴鸷,看着她,手拧了紧,说,“是因为你白舒童,我才应。这娃娃亲,我从来也看不上。”
他转而问,“你是只想着妥协,是吗?白家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样违心。”